這樣卑微而脆弱的我,這樣平凡無奇的我......憑什麼讓你做出這般犧牲?
你應該奪走這具身體,將王冠戴上,像你計劃的那樣屠戮諸神,用你無人可比的智慧將文明送上群星。
而不是為了那被風暴輕易摧毀的我......放棄過往執著著的一切。
我......不是那能夠託付一切的人。
她似乎忘了,阿比斯從沒想讓她繼承塞拉的種種,祂從沒有將自己揹負的夙願向白染訴說,將王冠給她也只是為了復活她,想讓她有完整的、平凡又幸福的一生。
她也似乎忘了......阿比斯是無法完成淵下星的,那被她最瞧不起的自己才是那王冠的最後一個鍛造者,以身為爐。
但,白染還是將此視作理所當然,她戴上了王冠,得到了第三次生命,阿比斯的夙願,便是自己的夙願。
啊,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
蜷縮在角落裡沉溺於過往,滿腦子盡是些軟弱的念頭......像什麼樣子。
煞元在體內迅速的流轉,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她不是那能夠託付一切的人,但她可以試著去成為那樣的人。
須臾之間,一個毫髮無損、神色平靜的白染取代了那個蜷縮在角落的脆弱身影,她小心地收起那臺機械,緩緩站起身來。
轉向帕米米時,她的唇角已掛上淺淡的笑意,彷彿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沒什麼,帕米米。”白染輕聲說道,聲音平穩得不帶一絲波瀾,“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嘿嘿,還挺疼呢。”
騙人。
但帕米米不再多問。
有些傷痛,或許只有時間才能撫平。
而有些人,也只需要片刻就能重新振作起來。
眼前的人一點事沒有,她已經站起來了,蛻下了所有的軟弱。
這或許是自己最後能看到白染脆弱一面的時候了。
......
嚼嚼嚼~
“所以......額,這玩意可能會整死人喵?”
吃著飯,帕米米正在經歷頭腦風暴。
“嗯,畢竟是用於戰爭的,灌輸意識的方式很粗暴,致死率和致殘率都不算低,更何況它年久失修。”
白染已經將編譯器其實不是編譯器的事情告知了帕米米,作為意識灌輸器的持有者,帕米米自然有權力知道真相。
她已經把這臺遠古機械的用途告訴帕米米了。
“嘶......難辦吶喵。”
這編譯器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非常哈人的玩意,帕米米一時間難以定奪,只覺得將要到來的拍賣會更加難搞了。
還有,那該死的古代文磚家居然誆騙自己,如此高昂的鑑定金鑑定了個啥子?騙貓娘呢!?
在一旁,歿滿臉笑意的看著兩人交流。
身為女僕,她習慣在大人物們交談的時候不亂插嘴,只是看著兩人說話和吃她做的飯,對她來說就無比滿足了。
嗯,三隻貓娘組成的小團體在開小灶,那麼智勇雙全的普西婭大人呢?
某隻精靈好像被小團體排擠了,又或是被遺忘了,怎麼回事?怎麼個事!搞種族騎士啊?
唉,小團體,唉,冷暴力,誰叫她不是貓娘呢。
氣抖冷,精靈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可惡的小團體!精靈怎麼你了?
“白染呦,你什麼時候出發呢?”帕米米略帶希翼的看著白染。
“我嗎?一兩天後吧,怎麼了嗎?”
她還沒調查清楚哪些地方邪教徒比較猖獗,突突起來收穫更高呢。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