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漣漪驚叫,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抓起蔣氏的後衣領便是一甩,那蔣氏身子甩了出去。“哥,你沒事吧?雷子!雷子!快拿金瘡藥和繃帶!”沒了平日裡的平和,漣漪驚叫著。
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蔣氏懵了,這是咋回事?再定睛去看,卻看蘇皓滿臉的痛苦,面色蒼白如紙,冷汗淋漓,再看前胸,竟滲了大片的血,咋……咋回事?
雷子反應靈敏,抱著東西就上來了。
漣漪迅速拉開蘇皓的衣襟,已做好了最壞打算,若傷口撕裂嚴重,就立刻縫合。
這縫合她從前做了一次,是為王二癩縫頭,卻沒對蘇皓做。原因很簡單,古代的衛生條件太次,雖有鹽水和她蒸餾出的酒精,卻無法靜脈注射消炎針劑,若是能自然癒合是最好,縫合恐二次感染。
若真的撕裂,她即便是冒著風險也要縫合的。
好在,蘇皓的傷口並沒全部裂開,只有蔣氏碰撞的地方稍微滲血,漣漪為其上了大量的金瘡藥,而後重新細細包紮。“雷子,去沏一碗紅糖水,越濃越好。”
中醫說,人的體液和血液相通,血少則用津補血,津少則用血補津,如今蘇皓大量失血,定要補水用來補充體液。
漣漪沒了和蔣氏折騰的閒心,一回頭,面色猙獰,“我告訴你,若是我哥有個三長兩短,你蔣氏定然要陪葬,若你還想活,就趕緊滾回家燒香拜佛祈禱我哥痊癒,我蘇漣漪,說到就能做到!”
蔣氏嚇壞了,蘇皓受傷了?她怎麼不知道?為什麼沒人告訴她?
雖是怕,但蔣氏也是個潑婦,既然來了,就肯定不能空手而回,衝了過來,“蘇漣漪你個小賤人,我們家的事兒你管個屁,你給我滾開。”說著,就要拽蘇漣漪的頭髮,欲廝打。
漣漪的本事豈是一農家婦人可比?迅雷不及掩耳,左手一把捏住蔣氏的手腕,右手對著蔣氏的臉便是狠狠一個耳光。
那耳光甩得響亮,別說酒鋪二樓,就是一樓也聽得清楚。
蔣氏被打得一愣,緊接著漣漪左手一甩,又是將蔣氏甩了一個跟頭,“這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趕緊滾,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
雖對蔣氏如此,但一回頭,對蘇皓卻是關切,“哥,你沒事吧?哥。”滿是擔心。
蔣氏捂著腫得老高的臉,怎麼也沒想到蘇漣漪在這裡打她,拍著大腿就準備嚎啕大哭。
還未等蘇漣漪說話,卻聽見蘇皓的聲音,“蔣……玉芬。”蔣玉芬,正是蔣氏的閨名,一般男子這樣連名帶姓地稱呼閨名,便說明其極為氣憤。
蔣氏嚇了一條,停了乾嚎,“夫……夫君,奴家……在。”
“哥,有什麼事回頭說,今日你不宜動怒,還是休息下吧。”漣漪輕聲道。
蘇皓輕輕搖了搖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蔣氏,眼光是複雜、是失望、也有對其的憐憫。“蔣玉芬,你老實說,現在盛傳漣漪和李家二公子之事,是你傳出的謠言嗎?”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蔣氏便是斜眼看著蘇漣漪冷嗤,得意洋洋,“夫君,那可是我親眼所見,這不要臉的小賤人,大半夜的和男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真是丟人啊。”
“你……”蘇皓這回真真的動怒了,若是說之前還因心善以及多年的夫妻情分有些矛盾掙扎,如今便只有憤怒和失望,“蔣玉芬,你……你怎麼可以含血噴人?漣漪不會做那樣的事,她是我們的妹妹。”
“哼,我可沒瞎說,你去問問那小賤人有沒有私會?”蔣氏白著眼,斜勾著嘴,仰著下巴得意洋洋,可算是抓到蘇漣漪的把柄了。
漣漪在旁一直未插嘴,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因蘇皓本就虛弱,不想他費力大吵,便一直在旁保持安靜。即便是蔣氏這麼誣賴她,她還是靜靜聽著。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