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聽我解釋嗎?”漣漪道。
蘇皓點點頭,聲音柔了下來,“漣漪,你說。”
“那人不是李玉堂,而是葉詞,之前我與你說過的,在蘇家酒廠有兩次四千訂單的葉詞,當日葉詞接到一份酒類大單,特親自來我,將生意交給我們蘇家。事情解決後,我看天色已晚,便留他們主僕二人住宿,那一晚我們在外捉蟬,我與葉詞絕無肢體接觸,清清白白,這件事,大虎可以作證。”
漣漪頓了下,愣愣看向蔣氏,“卻不知為何,到了大嫂的眼中,就成了摟摟抱抱。”
“小賤人,你當然不承認了,當時可不是我自己看見,還有別人看見。”蔣氏道。
漣漪還是不急不緩,“那就將其他目擊者帶來,我倒要問問,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與葉詞摟摟抱抱了。”
蔣氏心虛了,因為那一晚,兩人確實沒有接觸,“那……那……那晚天色暗,可能……可能看錯了也說不定。”聲音越來越小。
“就算是天色暗,既然沒看清,為何信口開河?你可知,這汙人名聲,足可以捉你見官。”蘇漣漪的聲音平和,沒有什麼憤怒失常。
這流言蜚語傳開,她豈能不去查證?早就知曉是蔣氏所為,最終還是給蘇皓一個面子,沒追究。
畢竟,本尊名聲從來都不好,漣漪早就習慣了。
蘇皓喘著粗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艱難地抬起手,可見氣得不輕,“蔣玉芬,你可知……家醜不外揚,你這麼糟踐……漣漪的名聲,可曾當她是親人?”本就虛弱,又因氣憤,一句話也要斷斷續續。
漣漪很是擔心,低聲安慰著。
“親人?什麼叫親人?蘇皓,我嫁你這麼多年,享什麼福了?你家就是個無底洞,賺點銀子都不夠搭你那破家的,你那流氓爹、賤人妹和肥豬弟。”
“蔣玉芬!”蘇皓一聲暴吼,額頭上青筋暴起,“既然瞧不上我們蘇家,好,今日我就要休了你,咱們蘇家廟小供不起大佛,你去能看上的人家吧!”蘇皓咆哮。
“哥,別激動,你的傷口。”漣漪不關心這蔣氏怎樣,主要擔心蘇皓的身體。
蔣氏一愣,雖然她鬧騰這麼多年但蘇皓都忍了,這是第一次說要休她,拍著大腿便嗷嗷嚎了起來,“蘇皓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嫁你時一窮二白,現在有錢了就看不起糟糠之妻了,蘇皓啊,你這個陳世美啊!”
那她尖銳的嗓音很有穿透力,整個酒鋪,甚至隔壁商鋪都能聽見,紛紛跑來看熱鬧。
漣漪終於忍無可忍,“蔣氏,你給我閉嘴,你孃家是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還不是個種地的?你嫁來時陪嫁多少?我們蘇家的彩禮又是多少?我們蘇家再不富也是開辦酒廠多年,在蘇家村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富戶,你嫁來的幾年,是用你種地,還是幹活了?”
就漣漪所知,大部分家務都是蘇皓做的。
這蔣氏,從來都是個好吃懶做無法無天的貨。
蔣氏被問得啞口無言,又想到一點,蹦起來和蘇漣漪吵,“你個小浪蹄子還好意思說?我們家的銀子還不是都填你家那無底洞了?”
漣漪冷哼,“這酒廠是我家爺爺傳下來的,何時成了你家的?這銀子是我大哥賺的,怎麼分配都是他說了算,你一沒為酒廠出力,二沒為我大哥誕下子嗣,說你是夫人那是給你面子,不給面子就直接罵你是個只會吃飯的廢物,誰都可以挑理,就你不可以。”
蘇漣漪從來不是脾氣好的,之前一次次容忍,只因給蘇皓面子,只要蘇皓不開口休人,蔣氏便永遠是她大嫂,她便也永遠忍耐下去。但如今,蘇皓開了口,那她就沒什麼顧忌了。
“漣漪,別說了,去拿紙筆。”蘇皓徹底傷心,懶得和這蔣氏再廢話,掙扎著起身。
漣漪冷冷看了蔣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