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如果提比略這樣容易被燒死,他就不是未來的羅馬皇帝了。”
瓊斯遠眺著瘋狂竄動的火焰,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但這場火燒放得太大,也燒得太久,足足燒了有半個月,才被一條不知名的河流擋住,總算沒有燒到奧古斯塔去。望著滿山遍野的樹林的屍體,黑色的菸灰掩蓋了以往的綠色,一副淒涼的景象。我現在的心情十分矛盾,對大火終於熄滅,既鬆了口氣又頗感遺憾。自己對提比略的生死時時都在比較兩者之間的差別以及各自的好處;但是兩邊的吸引力都是那樣的誘人,總覺得自己始終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進也難,退也難。
“也許,在確定了提比略是否死亡以後,我才會放下這個包袱。哎,看來自己還是優柔寡斷了些。”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暫時拋開了心中的不快,轉身走下了城樓。
在十多天的等待中,我也沒有閒著。一邊指揮手下計程車卒防備大火突然變向燒到奧爾都司堡來,一邊派人探聽被燒雙方的損失情況。在大火熄滅之後的第二天下午,得知了我已經佔領了奧爾都司堡之後,提比略便怒氣衝衝地率軍撲至奧爾都司堡的城下。
我見狀急忙開啟城門恭迎提比略入城,一路上對心懷不滿的提比略小心地應付著,生怕自己有哪句話又或者是哪個詞說錯,讓提比略抓到了把柄,從而洞悉了自己的秘密計劃。
“克勞狄將軍,大火起時,你和你的第九兵團在哪裡?”提比略咬牙切齒地道。
“稟告殿下,末將在大火起時正和奧爾都司堡裡的日耳曼守軍爭奪城堡,看見火光以後,末將也分兵前往支援。怎奈火勢太猛,根本就衝不進去,也救不了人。請殿下明查。”我在言語中加了小心,將自己早已想好的說詞丟了出去。
“哼,你說得好聽,這火不是你燒的麼?整整三個兵團的數萬人的羅馬軍隊全讓這場大火給葬送了,你得給我一個答覆。”提比略雖然不知道這火到底是誰所放,但這頂胡亂扣過來的帽子卻也誤打誤撞地找對了人,著實嚇了我一跳。
“殿下這話就讓末將不知所云了。”我極力控制住顫抖的舌頭,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如果是末將放火毀林,那麼末將和手下的一干士兵便會首當其衝成了大火的陪葬品。因為那時末將根本就在密林中和日耳曼人激戰,這火說什麼都不敢放的,這世上也不會有人蠢到自己放火去燒自己吧?因此,那三個英勇戰死的兵團將士的責任,殿下不能無緣無故的推在末將的身上啊。”
但我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自己回答的語氣。所謂百密終有一疏,自己光想著如何推卸放火燒林的責任,竟忘記了顧及提比略的顏面,等到嘴裡的話已經說出口來,方才後悔自己已經得罪了提比略。
“哼,克勞狄將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辱罵本殿下愚蠢?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騎在我的頭上?又或者背後有什麼大人物在支援你?”提比略臉色鐵青,牙縫裡陰森森地擠出了一連串狠毒的問話。
我只覺得頭重腳輕,差點沒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無數的問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大人物?什麼大人物?這老烏龜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是在暗指奧古斯都?”
我越想越驚,越想越憤怒,暗罵道:“他媽的,你這老烏龜王八蛋,你自己想殺你的老子關我老子屁事?整天疑神疑鬼的,跟了你算是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黴。”
提比略見我半天沒有回話,臉上的怒氣越來越濃:“怎麼,找不出理由來了?是不是詞窮理虧呀?不會是心裡有鬼吧?我的克勞狄將軍。你目無君上,就是目無法紀。”
我在馬背上衝著提比略躬身施禮道:“殿下剛才所說的重罪屬下實在是始料不及,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回答殿下的問題,請殿下贖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