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為了報答殿下的知遇之恩,可謂是竭盡全力在輔佐殿下。殿下,屬下真的沒有半點欺瞞您的地方,為何殿下幾次三番地疑心屬下?屬下實在是不明白其中的原故,還請殿下明示。屬下背後的後臺殿下是最清楚不過,這樣的無中生有的罪名屬下真的應付不來。”
眼見提比略步步進逼,我終於忍耐不住心頭的怒火,做出了反擊。話一出口,我便明白自己和提比略之間已經徹底的決裂了。而我以後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就得另覓途徑。
但見氣得臉色發青的提比略在額頭上青筋暴露,手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罵道:“好你個趙建鋒,你以前不過是個奴隸,全憑本殿下為你做主將你從競技場上救出,不然你一個小小的奴隸哪裡會有今天的地位?別以為我不敢動你,沒有了我的支援,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回到競技場裡去……”
我強制自己平靜下來,冷眼望著提比略道:“今天的結果是誰造成的?不是我克勞狄吧?末將拼死為殿下您打下了奧爾都司堡,不但沒有得到殿下的獎勵,反而被殿下無端責罵。更何況將好幾項莫須有的罪名弄到末將頭上,請教殿下,您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恐怕是殿下自己心中有鬼,欲將末將置之死地而後快。我倒要請在場的羅馬軍團的三軍將士們來評評這個理,看是誰對誰錯?還有,請殿下記住,末將是克勞狄,不是趙建鋒,以前的那個奴隸已經死了。”
“你……”我這幾句話直中提比略的心窩,想反駁卻又有些顧慮,和我密謀殺害奧古斯都的事情他如何敢在十數萬人面前有絲毫的洩露?這不蒂是封了提比略的嘴。
所有的人都被我和提比略的爭吵驚呆了,望著憤怒異常的提比略面如土色。偌大的奧爾都司堡城外空曠的草地上只聞我和提比略的爭吵聲。提比略總算閉住了臭不可聞的嘴巴,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住我看,臉上的根根肌肉在極度的緊張中微微顫動。良久,才從嘴裡蹦出幾個字:“克勞狄,咱們走著瞧。”說完,提比略打馬揚鞭直衝了出去,遠遠地消失在了奧爾都司堡大街的拐角處。
驚愣當地的提比略親隨這才清醒了過來,急忙追了上去;人馬過後,只在大街上留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我吐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四處呆立不動的將士們,尋思:“反正已經翻臉了,既然結果不能再改變什麼,那老子就再接再厲,乾脆把這些士兵將官們全策反了,看你提比略敢把老子怎樣?”打定主意後我立即翻身跳起,腳踩著馬鞍站在了馬背上環顧四周,運足內力大聲說道:“各位同袍聽了,我克勞狄自問沒有對不住提比略殿下的地方,完全是殿下不顧客觀事實誣陷本將軍。大夥都知道這座奧爾都司堡是非常難攻的,要不然數月前我們就不會損失那麼多的弟兄了。而我克勞狄將軍卻能以最小的傷亡來換取奧爾都司堡,所以,提比略殿下分明是在嫉妒本將軍,欲將這份功勞奪去。本來我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就是為了羅馬帝國的繁榮,也為了偉大的奧古斯都陛下的榮譽,但是我們自己也有軍人的榮譽和尊嚴。如果我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之後還要被無辜陷害,請問眾位弟兄們,我們這樣賣命還值不值?”
奧爾都司堡城外的草地上一片沉靜,十數萬羅馬遠征將士黑壓壓地堆滿了遠近大大小小的山坡,全無聲息地盯住我看,空氣中只有我用內勁送出去的話音仍在盤旋。
但是,我的眼睛裡面已經捕捉到了大部分士兵的表情,而且是我想要看到的那一種表情……憤怒,一種被欺騙了的憤怒。
我坐回到了馬鞍上,招手叫過一旁的瓊斯,催馬直奔第九兵團的駐地去了。我還要趕在提比略動手之前佈置好一切應對措施,以防提比略暗箭傷人。
在第九軍團的大帳中,我和瓊斯挑燈夜談,商量著如何應付提比略的進攻。沉悶的空氣在異樣的氣氛中緊張地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