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裡有在播報失蹤案的事,具體情況沒有說的太細,只說警方正在努力破獲案件,江南富人區警方已加強防範,平民區的民眾外出時需注意安全。
周頤聽得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子都快打架了,後面新聞又說了第n次人口增長率為負,年輕人結婚率遠低於離婚率的事,只是這次單單點名批評了oga們生育意願下降的事。
接著又出來一個不知名的專家,張口閉口的就是要oga們回歸家庭,弘揚傳統美德,絲毫沒有考慮過在重重的剝削之下底層人是否有能力繁衍後代。
高額的房價,繁雜的稅收,固化的階級地位,一切都是那麼的堅不可摧,可偏偏這一些不會被人看到。
聽到這裡的時候周頤明顯感覺有些不適,覺得心情煩躁,於是便切換了頻道,換了頻道了之後裡面正在播放社會新聞,類似於今日說法那種案件重演,說了個未成年alpha強女幹了同班女oga的事。
但因為臨近高考,學校為男alpha提供了諒解書,表明男alpha平日在校表現良好,成績優異,加之受害者家屬已同意受害人與犯罪嫌疑人結婚,故而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警方將其alpha批評教育了一番之後便放過,男alpha家中還送予了一副錦旗給警方。
點評此例案件的法制專家洋洋灑灑的表揚著這種「和諧」,稱其為「最好的解決方案」,說是既不影響孩子們的高考,又能將此事解決,話裡話外都說的是「情有可原」。
周頤凝起了眉,腦子裡面忽然蹦出了一道聲音說的話:「很多東西都是潛移默化的,並不是一夜之間就忽然發生改變的,造成今天的這種局面,每一個人都有責任。」
「資本家有資本家的考量,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個人就只是一串金錢符號,沒有人口就沒有生產力,打工僱工有工酬,賣命買命有血酬,每個人都是明碼實價的。」
…
腦子裡的記憶片段不斷在閃爍,她想用力卻想,可後腦勺傷了的位置卻又疼得厲害,偏偏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嘿?周頤!」
她從一只炸了毛的貓,警惕的轉過頭去看,結果是同桌來看她了。
「你怎麼過來了?」周頤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奇怪道,「你不是住校嗎?怎麼可以出來?」
按理說住校生是不可以出校門的。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星期六放內假啊?都可以出校門的,再加上明天上午又沒有課,所以下了晚自習之後我就過來看一下你啊。」同桌手上提了一袋水果,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剛巧聽到電視裡在放著那個社會新聞,轉頭看了眼,頓時就冷笑道,「啊這不就是有『免死金牌』的小癟三嗎?」
周頤挑眉:「你知道?」
同桌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個橘子剝了起來:「上網的人都知道啊,這年頭家裡面只要有點錢的就總是要過得自在點,像那小癟三…」同桌指了指電視上那個打了馬賽克的男alpha,道,「那可是妥妥的中產階級,家裡有當法官的,能不『免死』麼?那個受害者家裡窮,還有個beta弟弟要養,出了這種事,當然是收錢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這個社會就變了樣,也或許沒變,因為國度從來一直都是這樣嫌貧愛富的。
以前不覺得,因為那些潛規則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讓人慢慢的適應,可等你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劊子手們卻已經切下了你的頭顱。
那時,不會有任何人為你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