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頤瞬間想了起來自己在26歲睡醒的那個午後,在新聞簡訊裡面聽到的那則有關於「新聯邦」的新聞:「新聯邦不斷挑釁我國南方邊境地區,我方外交部再次發言望新聯邦方保持克制,勿忘和平…」
同桌還有些期待地說道:「那裡沒有權貴,沒有高低,是完全平等的…」
少年人對這世界的瞭解不夠深,以為宣傳的就是真實的。
「哪裡會有完全的平等…」周頤有些出神道,「這世界沒有完全的平等的。」她曾是最渴望平等的人,卻莫名其妙的轉入了風暴中心。
同桌茫然地眨了下眼,有點不懂周頤忽然的傷感是因為什麼,但也意識到這個不是太好的話題,於是說回了發生在周頤身上的事了。
「你昨天晚上可真夠厲害的!」同桌笑著誇讚道,「那騷孔雀一天到晚的站在家裡有兩個臭錢天天溜雞鬥狗,不幹人事兒,就得有人好好收拾他一頓才對。」
周頤拿著手裡剝好的橘子沒有說話,打了賈令雄的事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好說的地方。
「聽說這回你都把他打進了重症監護室了?還是重度腦震盪?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同桌嬉皮笑臉了起來,對周頤豎了一個大字母,但末了還是有些擔憂道,「可賈令雄家裡就他一個alpha,你傷他傷的那麼重,學校可能……」
可能為保創收,要直接開除周頤以平賈家怨氣。
這也就是為什麼周頤的媽媽李阮會那麼生氣的原因,她並不是氣自己的女兒見義勇為,她氣得是事情發生到現在,學校沒有任何一個領導來看望過周頤,甚至口徑一致對外的說是兩個學生鬥毆,是周頤單方面的毆打賈令雄。
擺明瞭是要捂平了這件事,要給賈家一個交代。
賈家不算太富貴,但在林城還算得上是說得了話的家族,往前數上幾十年,那也是對建國有功的,但周頤傢什麼都不算,雖然她爸媽各在公檢機構裡任職,可比起那些勢力盤交接錯的家族來說總歸是薄弱了。
「不一定。」周頤拿起一片橘子放進了自己的口中,彷彿知道同桌心有所想,於是淡淡道,「學校不一定會開除我。」
「為什麼?」同桌奇怪道,「賈令雄他爸跟咱們省的一個議員可是生死之交啊。」
周頤慢悠悠的吃著橘子,說到這個心情總算是好上了一點,「因為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誰?」
——展信佳。
誠然,賈家確實在林城是有勢力的,但比起宋氏,賈家就像只螞蟻一樣只能任由將其捏死。
這個時候宋氏的當家人還是宋仲先,她對宋仲先了解的並不多,但光憑著宋仲先死前不顧一切要公開展信佳是他私生女,認回展信佳的事就可以判斷得出宋仲先並不是對展信佳不聞不問的。
相反…她閉了閉眼,回想起自己與宋仲先僅有的幾次見面裡所透露出的資訊,她可以肯定,宋仲先對展信佳的愛遠超出對其他子女的。
包括宋溪讓。
同桌聽的似懂非懂,但看周頤臉上一臉鎮定自若的表情又把心放回到了肚子裡,轉而說起了昨天晚上放學後的事:「這事也賴你,昨天早上我就跟你說了那個7班的賈令雄要跟展信佳表白,你不當一回事,放了學就跑的,結果剛走沒多久的那騷孔雀就抱了束花跑過來堵教室門口,要跟展信佳表白。」
「展信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懶得搭理他,直接把他忽略過了,」同桌嘆了嘆氣,罵,「那小子真不是個人,居然還跟著展信佳,要不是在後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