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河的酒吧不多,大多都是開在地下的,而最大的一家就是周頤常去的「幕色」。
裡面的人大多都是為了尋歡作樂的。
周頤進去的時候被裡面的樂浪震得有些頭疼,一進去就被幾個舊情人圍著讓喝了好幾杯的酒,後面好不容易擠到了吧檯整個人都是有點煩躁的,調酒的男beta一見到她就亮起了眼,「葉姐,好久不見啊。」
「嗯。」周頤點了一下頭,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塊金幣丟了過去,「老規矩。」
在戰亂的時候,所有的貨幣都不如金子來得實在。
「知道,還是『玫瑰夜色』對吧。」酒保接了錢就開始為周頤調酒,邊調邊問周頤,「葉姐這次去的有點久啊,有一個多月吧?」
「嗯。」周頤坐在吧檯有些漫不經心的應道,把菸頭按滅在吧檯前的菸灰缸裡。
那會跟她一起進來的刀疤男已經要了打啤酒拿著去別人卡座裡喝了,估計又有什麼新目標了,周頤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正好酒保也調好了酒遞了過來,有些猶豫道:「那什麼……紅姐找了你好幾次了。」
周頤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的,紅姐是一個oga,也是周頤眾多的床伴物件之中的一個。
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娘。
看出周頤的神色,酒保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紅姐挺喜歡你的,真的不考慮一下?」
周頤聽到這裡終於抬起了眼簾,冷冷淡淡道:「不。」
她討厭再把自己束縛進一段關係裡。
「好吧。」酒保說歸這麼說但是還是偷偷的給自己的老闆發了訊息說周頤在酒吧裡的事,結果老闆娘還沒有到,一抬頭周頤的身旁就坐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那個女人看起來十分的柔弱,面板非常的白,好看的面容隱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看的不太真切,可那一雙明亮又清幽的眼睛卻總是那麼的讓人移不開眼。
在這樣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女人的氣質是少見的乾淨,溫和的像是一灘湖水,坐在周頤的身旁時笑顏如花,一靜一動,一顰一笑,總是勾人心神。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那個冷臉的alpha雖然態度一如既往的不好接近,但對那個女人卻總有一絲不可細說的溫柔。
這很奇怪。
酒保定定地看了兩眼,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的出現,還來不及作何反應,便看見了那個漂亮又嫵媚的女人起身坐在了那個總是時常冷漠不苟言笑的女alpha的腿上,手還搭著對方的肩,柔若無骨的身子貼了過去,在那個女alpha的耳旁說了些什麼。
接著那個女alpha在沉默的三秒鐘後接過了對方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酒保看著那個被放下的杯子,想了好大半天才想了起來那是那會自己為一個男beta調的最烈的「午夜」酒,那酒味道很好,只是極為上頭,基本上整個地下城的人都很少有人會要,所以酒保才記得那麼清楚。
想到這裡酒保又才想了起來那個女人是誰了,原來就是下午酒吧一開門就和那男beta進來的那個穿著斗篷的女人。
地面上確實是風雨夾雪的,所以女人當時穿著打扮也不奇怪,只是捂得太嚴實了,讓酒保都沒有看清楚是長得什麼樣的,這回脫了斗篷後才發現原來是個不可多得的美麗女人。
所以是看上葉姐了嗎?
酒保邊在為別人調酒邊分著心去看周頤那邊的情況,那麼烈的一杯酒周頤一飲而盡,酒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會人肯定是要醉的,想著酒保就又給自己的老闆發了個訊息,想讓對方來快點,這樣的話指不定今晚又能有一個不錯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