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不想崩壞。
明明是想盡可能地,對普通的生活不懷有任何幻想地活下去就好——。
◇已然是三月了,外面的寒冷也緩和下來。
我已有數週不曾像現在這樣從放學後的教室中眺望外面。向窗外俯瞰的視界,會讓我這樣的人感覺到安心。無法觸及的景色,正因為無法觸及才讓我不抱有希望。
幹也一如往常地來到被夕陽染成鮮紅的教室。
織很喜歡像這樣兩個人在教室裡說話。
……我也是,絕對不曾討厭過。
“我還真沒想到式會邀請我。不再無視我了嗎?”
“因為無視不下去了所以才找你的。”
幹也皺起了眉。
我在與織相混淆的感覺下繼續說道。
“你說過我並不是殺人者,不過。”
夕陽如此之紅,連對方的表情也看不到。
“很可惜。我就是殺人者。就連你也看到了現場,為什麼還要放過我呢。”
幹也的臉上露出了憮然的表情。
“沒有什麼放過不放過的吧。因為式根本就沒做過那種事情。”
“即使我本人也那麼說?”
啊啊,幹也點點頭。
“自己所說過的話只有一半可信,這不是式你自己說過的嗎。何況你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絕對。”
什麼都不知道卻還敢這麼說的幹也,讓我生起氣來。
“——什麼叫絕對。
你能理解我什麼。
你又能相信我什麼。”
氣急敗壞地把這些話丟向幹也。
幹也則一臉迷惑,浮現出寂寞的微笑說道。
“沒有什麼證據。我也並不敢說自己一直相信著式。……不過,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想一直相信下去。”
“————”
這是決定性的一擊。
純粹的力量,純粹的話語,將我自作聰明的裝飾完全剝開。
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的一句話,將名為式的我唯一一點小小的幸福,毫無防禦餘地地破壞了。
是的,破壞了。我在這個幸福者身上,只能看到已經無法挽回的時間。
……和誰生活在一起的世界就是快樂的世界吧。
但是,我並不知道這一點。
一定是,我並不知道這一點。
如果與誰產生聯絡的話,織會把那個人殺死的。
因為織存在的理由就是否定。
並且作為肯定存在的我,缺少了否定就無法存在。
由於至今為止從未牽扯上任何事情,我得以遠離這一矛盾。
而在已然知曉的現在,我很清楚即使去祈求也只能夠實現絕望的願望。
那是極度的痛苦,讓我憎厭。
我想這是第一次,從心底憎恨著這個傢伙。
——幹也理所當然地笑著。
我,明明不存在於那一邊。
無妨忍耐這種存在。
我十分確信。
幹也,會讓我破滅——“——你,真是傻瓜。”
從心底發出的宣告。
“嗯,的確。”
只有夕陽仍然那麼鮮紅。
我離開了教室。臨去之際,頭也不回地問道。
“對了,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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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驚訝的聲音。果然還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發覺了這件事情。
幹也慌慌張張地想要砌辭掩飾,不過被我制止了。
“回答我。”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