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開戰端之罪,上留中不發;民間對此戰的看法也不一致,叫好聲與臭罵聲幾佔各半;遠卓七年五月十日,最新一期之《京師紀事報》大篇幅報道了此次大海戰的始末以及對前線將士的訪談,各種報道文章雖未明確贊同此戰,然語多褒揚,尤其是對俘虜英格蘭旗艦、生擒英格蘭遠東艦隊參謀長格林少將一事大為稱讚,此報道一出,民間輿論傾向頓變,呼籲對英格蘭報復之聲日益高漲。
滿意,很滿意!胤祚其實很滿意這場仗能打成這樣的結果,說實話,胤祚早就料到英格蘭必定會對大清出手,只是沒法確定是何時罷了,也做好了慘敗一場的準備,能取得目前這樣兩敗俱傷的結果已經大大出乎了胤祚的意料之外,雖說損失大了一些,可這點損失胤祚還是能承受得起的,至少得到了一大批經過實戰考驗的將士不是嗎?而這就是此戰最大的收穫。對於喬海龍不懼戰,面對強敵甚至敢於率先開火胤祚更是欣賞,只是身為帝者,有些事他不方便去說,道理很簡單若是每個前線大將都自作主張地到處開戰,那胤祚這個皇帝也就幹不下去了,因此,胤祚絕對不可能在明面上去表揚這等先斬後奏的行動。當然,透過《京師紀事報》這個朝廷的喉舌去鼓譟一番卻是可以的,只是該如何處置這個喬海龍。胤祚一時間還沒想好主意。
“……聖上,臣無能,導致我大清艦隊損失慘重。再者,由於臣的失誤,一艘中型戰艦落入敵手。臣惶恐,請聖上處置臣。”被緊急召入京師的喬海龍連驛站都沒入宿便被趕來地善撲營軍士“請”入了暢春園。在煙波致爽閣裡,面對著胤祚、允祥、允、弘曆、弘揚及一大群在京的高階軍官,喬海龍按聖命將整個海戰的經過講解完之後,誠惶誠恐地跪地請罪道。
陪同喬海龍一道回京述職地劉耀偷眼看了看胤祚的臉色,站了出來。打了個千,高聲道:“主子,奴才以為喬將軍雖是先挑起了戰火,不過,一者,紅毛鬼本就打算動手,喬將軍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再者,我大清海軍並沒有打輸這一仗。請主子看在喬將軍不畏強敵。敢於血戰的份上,就免了喬將軍地罪罷。要不就寒了前線將士的心啊。”
“聖上,臣弟以為小妖所言有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況海軍本就是遠在海外,真要事事請示的話,這仗哪還打得了,再說聖上可是經常教育臣弟:海軍地使命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因此臣弟以為喬將軍不但無罪還有功,此臣弟之愚見耳,望聖上明察。允眼瞅著胤祚一言不發,立馬站了出來,口口聲聲地引用聖訓,說得倒是極為動情。
嘿,老十四,你個臭小子,眼睛那麼亮作甚子?不就是想打仗嗎?這仗有得你打的,嘿嘿,英國佬這次吃了大虧,一準會來報復,不過嘛,也沒那麼快,正好讓老子騰出時間來好生整頓一下海軍,別到時候掉了鏈子,那樂子可就大了。唔,後裝槍、炮地秘密怕是不一定能保住,不過英國佬要想搗鼓出來也沒那麼快,趁這個時機先從荷蘭人手中敲出點東西來,媽的,英國佬的艦隊能到東瀛海面來生事,若不是荷蘭人提供了停靠和補給的港口如何可能?反正荷蘭人那點狗屁艦隊給咱塞牙縫都不夠,新加坡,哦,這會兒該叫單馬錫是無論如何要拿下來的,不給?打就是了!拿下了新加坡,有了南進地立足之地,澳大利亞那塊沃土也就能順理成章地納入大清的版圖了不是?胤祚想得入了神,臉上啥表情都沒有,也沒回答老十四、劉耀的求情,一眾軍官都傻了眼,都想左了,以為胤祚打算拿喬海龍開刀了,想求情又不敢,都傻站在原地,老十四急了,拼命地給允祥遞著眼神,擠眉弄眼地,就差沒叫出聲來了。
允祥沒好氣地白了允一眼,說實話,允祥也是個好戰分子,有仗可打,他也想去露兩手的,可惜海戰他不行,這一塊是老十四的活計,這會兒老十四心裡頭打什麼主意允祥可是清楚得很,不過嫉妒歸嫉妒,允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