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說他想要的媳婦兒就是這個樣兒的。
兒子一直在她耳邊嚷嚷,錢淑芬仔細一合計,也不是不行,她聽說譚溪月是中專畢業,學的還是財會,要是能考上中專學習成績得特別好才行,甭管她人有什麼毛病,是不是離過婚,腦子好使就行,正好可以中和她家兒子的基因,以後生出的孩子也能聰明點兒。
有一次在食堂吃中飯,錢淑芬帶著自家兒子坐到了譚溪月旁邊,聊了兩句,她問了問譚溪月上的什麼學校,又問她家裡都有誰,譚溪月也就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和錢淑芬見上一面,根本不熟,她只當錢淑芬是正常閒聊,就簡單回了幾句。
結果飯吃完,錢淑芬就到處跟廠子裡的人說,譚溪月和她家兒子看對了眼,雖然譚溪月離過婚,家裡條件又不好,就是去給四五十的老頭當續房,人家都不一定樂意要,更何況她兒子還是正經頭婚,她是死活看不上,可誰讓自家兒子被狐狸精迷住了眼,三天兩頭跟她鬧,她這個當孃的拗不過,也只能認下譚家這小門小戶的窮親戚了。
她這話剛說出去的轉天,譚溪月就跟廠子裡請了婚假,直接打了錢淑芬的臉,氣得她這一個多星期都沒睡好覺,今天一大早再見到譚溪月,更覺得刺眼,她這一上午沒幹別的,光在車間說譚溪月壞話了。
譚溪月知道廠子裡有很多關於她的閒言碎語,今天應該尤其多,她把辦公室的門一關,話只要不說到她跟前,她就當聽不到。
她對現在這份工作還算滿意,當時定下這份工作,一是因為她的選擇性不多,林家跟縣裡和鎮上幾個大的國營和私企單位都打過招呼,她根本進不去,二是這份工作不算太忙,還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給她,她忙完手頭的工作,就可以專心看書,一般很少有人來找她嘮嗑。
今天的精神卻有點難以集中,昨晚的一切時不時地冒出來,他平時看著像是對什麼都漫不經心,在床上卻格外強勢兇悍,帶給她所有的感受都是強烈的,準確地說應該是難以磨滅的,那種戰慄像是被他給燙到了骨子裡。
譚溪月喝一口水,把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給壓下去,繼續看自己的書。
等到快一點,她才拿著飯盒去食堂,她原本以為這個時間點兒食堂已經沒什麼人了,錢淑芬那一桌子的人還在,錢淑芬大小也算是個領導,跟在她後面溜鬚拍馬的人不少。
那一桌的人看到譚溪月進來,互相給對方使了個眼色,竊竊私語的聲音大了起來,其中以錢淑芬的聲音最大,“這才離婚半年不到就又結了婚,說不準還沒離婚那會兒就勾搭上了。”
其他人一句一個“不要臉”“輕佻貨”地跟著附和。
譚溪月目不斜視地從她們身旁走過去。
錢淑芬看譚溪月沒反應,更加有恃無恐了,衝著譚溪月的背影道,“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是不知道,她那個早死的婆婆那會兒就是個不安分的,那啞巴不定是她跟誰生的野種,破壞了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