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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了哪兒又遇見什麼人,我是一概不知。” 說罷,他無奈地笑了笑。

“子正今日將阿秀約在安州城外西郊,西郊只有一條道,不知她辭行後,是繼續往西,還是回城?”

“應該回城了。”範晉陽篤定道。這是他一早想好的說辭,反正無人可證實。

顧懷豐久久盯著他,忽然笑道:“我今日問過城西的守衛,說來也算巧,這一整日竟不曾有一個紅衣打扮的姑娘進城,又沿路去尋,不曾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他這話其實有些漏洞,若是仔細思量必然能夠察覺,可架不住心虛,範晉陽下意識改口道:“那阿秀似乎是離開了。”

顧懷豐依舊笑,“阿秀家在青州,青州在洛水之東,她無端端為何要往西?何況,她的包袱還在客棧……”

範晉陽沒料到這麼輕易地出了漏洞,他尷尬地圓道:“不瞞晚山兄,其實我不曾看到阿秀去哪兒。”

“以子正兄對阿秀的熱忱之心,且不說沒有送她一程,竟連她去了哪兒都不曾留意,豈不不合常理?莫非心裡有虧?還是你昨日那封書信是騙人的?”話到這兒,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範晉陽果然忿然起身,拂袖道:“晚山,你話裡話外似乎都在疑我?”

“草民不敢,”顧懷豐亦起身,笑著拱手道:“只不過阿秀因你邀約才無緣無故沒了,不管是天涯海角,我總要找到她的。”言罷,他面無表情作了個揖離開範府。顧懷豐哪兒去問過什麼城西守衛,若不是那人心虛,怎麼會在三兩句之間就被自己探到了想要的真相?

範晉陽有鬼,他早就想查了!

送顧懷豐出府,範晉陽回了後院,謝一一迎出來,狐疑道:“子正,都這麼晚了,顧大人有何要事?”她已經習慣瞭如此稱呼,一時間改不過口,範晉陽糾正道:“一一,他已經不是什麼大人了。”謝一一笑著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好吧,範大人,顧公子有何要事深夜來府?”

晉陽拍了拍她的手,又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一一,夜深了,你快些歇著,我去書房看會兒公文。”

一一嘟著嘴不滿道:“範大人,你真是無趣,罷了罷了,我明天大清早就去找阿秀和明英玩兒。”

又一次聽到阿秀的名字,範晉陽心底很是不安,“阿秀已經走了。”

“阿秀走了?”謝一一驚呼,眼眶登時就泛了紅,“我們才說好的,她怎麼能不告而別?”

“是啊,她不告而別了……”範晉陽點點頭,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一一,明日再說吧,我今日有些累,還有公務要忙。”

他的書房很是簡樸,不過幾排書架,一張長案。案上整整齊齊擺著文房四寶,除此之外,還有個漆雕紅木盒,盒上雕著幾朵山茶花,格外嬌豔欲滴,是這間暗沉屋子裡令人一眼就能望見的美好,很是突兀,又顯得格格不入。

端坐於案前,範晉陽的目光落在木盒上,過了半晌,他才伸手掀開盒子。裡面居然是一顆黑色的珠子,閃著最最幽暗清冷的光,沒有一絲的溫度,若不仔細看,絕不會在意珠子中間隱隱透出的金芒。將其拈在手裡,珠子很冰,範晉陽不禁打了個寒顫。靜靜端詳許久,他終輕輕將黑色珠子放了回去,似不忍打擾著什麼……

從範府出來,顧懷豐回到客棧,正巧遇見明英,他身背長刀手握油傘,風塵僕僕的,亦是從外面回來。

兩人見面問對方的第一句話均是“見到阿秀沒”,只這一句,他們就知道阿秀仍然音訊全無,心下不免焦急起來。

明英手裡的青布油傘是常年跟在阿秀身邊的幽縈,她今日出門沒帶而是落在了客棧,如今被他拿著。“阿秀與幽縈戾氣相通,我在安州城內城外細細找過了,尤其西郊,可這把傘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明英寒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