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於是笑道:“不過本人這趟差事倒是可以告訴大人知道,但是大人也無需宣揚,怕引起廬州百姓的恐慌。”
朱世庸道:“在座都是本官至交,行事說話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不會胡亂說話,指揮使大人當可放心,你若是不方便還是不要說為好,以免節外生枝。”
龍真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揚州之事你們一定聽說了,哪兒現在亂的很,百姓們買不起高價黑市糧現在已經釀成小股民變,本人這趟來便是按照專使大人的吩咐,將他蒐羅籌集的五十萬石糧食運往揚州,本指揮預計這是去平抑糧價的。”
商會三巨頭齊聲驚呼道:“五十萬石?”
“啊,怎麼了?幾位為何如此驚訝?”
唐紀元臉色極其難看,不僅是他,連朱世庸都大吃一驚,他們探聽的訊息是蘇記秘密囤積了二十六條小船的糧食,撐死十萬石了不起了,可是沒想到蘇錦居然不動聲色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搞來五十萬石糧食。
蘇錦說是他收購蒐羅的那都是騙人的鬼話,廬州商界一舉一動能逃得過商會的眼睛?這麼巨大數目的糧食在眼皮底下交易能瞞過自己,這簡直是不可能,再說廬州除了商會中人,又有幾家能有這麼大的財力,即便是蘇家傾家蕩產也不可能收購這麼多的糧食,錢是個大問題,按照一貫的收購價,這可是要五十萬貫之巨呢,蘇家所有的鋪子家產加上積蓄,加在一起不會超過二十萬貫,很顯然,蘇錦得了財大氣粗之人的助力。
這個人是誰,且不必深究,關鍵是蘇錦當時囤積這麼多糧食是為什麼?這個問題一旦深入思考起來,商會三巨頭的渾身便開始冒汗發熱了。
“知府大人,他們這是怎麼了?”龍真當然不知道蘇錦和商會以及朱世庸之間的恩怨,還當自己的言語之間出了什麼紕漏,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包廂內的炭火旺了點,有些熱。”唐紀元掏出帕子拭去腦門上的汗珠,忙掩飾道。
“龍指揮,你們要把這五十萬石糧食運往揚州,這事兒可不易辦吶,車輛倒是能湊得齊,不過……這路上有些不太平……”黃會長插嘴道。
話一出口,劉會長立馬給了他一肘子,黃會長趕緊改口:“不過有指揮使大人在,當無問題。”
龍真沒注意兩人的小動作,自顧自皺著眉道:“明日起本指揮便要四下徵集大車,你說這事他孃的是我乾的麼?這般繁瑣之事,豈不是要累死我麼?”
“龍指揮勿惱,老朽倒是能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明日事明日聊,今日咱們只喝酒,不聊公事,免得煩心,大夥說是不是?”唐紀元笑著舉杯,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多說下去反倒惹人生疑。
龍真也道:“說得對,今朝有酒今朝醉,來來來,本指揮敬你們一杯,感謝知府大人熱情款待,感謝諸位好朋友的好客之情,他日到了京城,本人做東,咱們好好樂呵樂呵。”
眾人哈哈而笑,酒到杯乾,不再談及公務,只是說些風月之事。
劉會長又叫了幾名歌女來包廂現唱小曲兒,屋內溫暖如春,歌女雲鬢高挽,肌膚勝雪,喝下肚裡的酒也變成了催情之物,龍真和兩名都頭一杯杯的幹著酒,那眼睛卻已直朝歌女高聳的胸脯和裸露的脖頸上亂瞟。
朱世庸打了個眼色,唐紀元會意,起身道:“龍指揮,今晚老朽在隔壁鳴玉坊給你和二位都頭開了房間,老朽等不勝酒力,吃了幾杯酒這便昏昏欲睡,就此告辭。”
龍真大著舌頭道:“這……這怎麼當得起。”
“當得起,當得起,指揮使是貴客,咱們平日請都請不到,此番正好聊表敬意。”唐紀元轉頭對幾名歌女道:“還不扶著幾位大人回去好生伺候,拿出你們的本事來,伺候的大人們開心,重重有賞。”
幾名歌女鶯鶯嚦嚦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