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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蘇錦差點笑出聲來,馮敬堯可能還存有一絲幻想,以為證據尚未洩露,這還是要做垂死掙扎,難怪神情如此倨傲;昨夜在大牢中那麼多相關官員被捕,此人居然還沒看出苗頭來,真是可悲可嘆。

宋庠二拍驚堂木喝道:“犯人馮敬堯,憑你也配談天理?你做的事本府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本府問你,你自十六年前來到揚州之後都做了些什麼?歷屆揚州府衙官員你都腐蝕收買了多少,還不從實招來?”

馮敬堯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人何曾收買揚州官員,自本人來到揚州府,鋪橋架路賙濟平民,雖不敢稱為大善之人,但也花了巨資為揚州百姓辦了些好事,便是你宋知府上任之初,本人也曾出資修繕東門碼頭官道,為漕運路運暢通出了把力,便是當時你也曾當眾稱呼老夫為大善人,怎地轉眼之間便變了臉,為你謀得政績之後便過河拆橋,果真是清正廉明的宋知府;我呸!豬狗不如之輩。”

宋庠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怒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本官受你矇蔽,初來揚州怎知你私下裡作奸犯科?加之與你勾結之官吏在本府面前將你說成一朵花,本府是受你們這幫宵小矇蔽而已。”

馮敬堯道:“矇蔽?難道本人鋪路修橋不是你親眼所見?”

宋庠道:“小善豈能掩大過,你囤積居奇勾結官員巧取豪奪之舉,在揚州已經人神共憤,些許善行便是用來混淆視聽掩人耳目之舉,紙豈能包住火,到今日你還有何話說?”

馮敬堯道:“老夫無罪,你說的那些本人一切均未做過。”

宋庠伸手在案上拿起一疊紙張道:“還要狡辯,你當這是什麼?這是你設下色誘陷阱,將揚州府主要屬官控制在手的證據,這上面大小官員為你所挾持,寫下供狀數十張;你還企圖引誘蘇專使入你嗀中,只是蘇專使聰明機智不但逃脫陷阱還因此順藤摸瓜將你們一網打盡,還有什麼話說?”

馮敬堯一愣,他萬沒想到這些供狀居然落在了官府手中,對米花他是及其信任的,他不信米花會出賣自己將這些證據交給官府,再說證據存放之處米花壓根不知道,卻不知如何得來。

當然即便是真的,馮敬堯也絕不會承認:“憑著這幾張紙便能治老夫的罪麼?這幾張紙是真是假,是否是你們覬覦我馮家生意興隆家產鉅萬偽造出來的還未可知呢,再者說,即便是官員供狀,這些官員私闖我馮家宅院,淫辱老夫義女數名,老夫忍氣吞聲要他們寫下供狀,為自身安全所計,難道也錯了麼?”

宋庠沒料到馮敬堯一口否認證據,當然這些證據上無一絲一毫的痕跡顯示是馮敬堯逼迫官員所寫,官員們寫下供狀之時也只是寫明自家強闖馮家內宅見色起意的經過,要說有罪,也只是馮敬堯的包庇之罪,真正的有罪的只是這些官員而已,這倒有些頭疼。

宋庠真的沒有遇到過這些極端難纏的角色過,在他的認知中,人讀聖賢書,知禮節羞恥乃是最起碼的道理,他總是將所有的人看的如自己一般的單純。

說他是個書呆子實在是抬舉了他,其實他就是個因循守舊的腐儒而已,當年他的狀元也是從其胞弟宋祁手中攫取而來;天聖二年的科舉,宋庠的弟弟宋祁本是殿試時的狀元,宋庠為探花,但當時當政的劉太后不同意,謂‘弟不可以先兄’,硬是以長幼秩序的綱常而論,硬生生將宋庠酌定為狀元,而置宋祁為第十名。

世人自然為宋祁抱屈,於是民間稱譽兄弟倆為“雙狀元”,稱之為“大宋”、“小宋”。其實這是給了宋庠的臉面,若論狀元,其實還是他的弟弟宋祁的。

而且就才幹而論,宋庠的文章見識以及做官之簡明幹練都不如宋祁,只不過宋祁為人灑脫風流,生活奢侈享樂,多蓄婢妾聲妓,所以給人以一種不太穩重的感覺,所以官也沒宋庠做的大。

反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