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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蘇錦又偷偷拉了楊小四到一旁,命他去後面通知尾隨而至的白牡丹等人,要她們在甜水井衚衕附近尋一家客棧先安頓下來,將地址告訴楊小四便可。
安排停當之後,蘇錦才領著王朝馬漢等人來到隊伍前列,跟歐陽修會合到一起,跟隨隊伍緩緩的行進到南門外五里亭附近,歐陽修下達命令,全體士兵列隊退後五十步,留下蘇錦和自己率領十餘名隨從官小吏站在最前面,這也是規矩,皇上若親來,持械之兵需退出安全範圍之外,否則有衝撞之嫌。
過不多時,遠遠可見汴梁城南門外錦旗招展鼓樂聲響,一大波人馬烏壓壓湧出城門,沿著寬闊的石板官道直奔而來,中間擎出的一頂黃羅傘甚是惹人注目;歐陽修自然認得,那是聖上的鑾輿上方的明黃華蓋,顯然是皇上親自來了。
歐陽修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恭候聖駕到來;蘇錦也不得不趴在冰冷的地上,五體投地行大禮等候趙禎。
跪下是跪下了,蘇錦心裡可是老大的彆扭,後世便是國家元首巡查,也沒見姓給跪下迎接的,到了此處卻要卑躬屈膝向皇權致敬,一時間確實接受不了。
“受老子一跪,折你十年陽壽。”蘇錦惡毒的嘀咕著,就覺著地面的顫動越來越近,鑾輿已經快到跟前了。
趙禎端坐鑾駕之上,身側武官在兩側隨行,和晏殊等人喜氣洋洋的臉色想比,大部分官員顯面無表情;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的出他們對聖上御駕親迎蘇錦和歐陽修之舉頗有些不太高興。
誠然,當趙禎出要親自來迎接歐陽修和蘇錦之時,呂夷簡和杜衍等人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這兩個人不過是奉旨辦差,辦完了差事回京述職而已,何須給他們這麼高的禮遇呢?特別是蘇錦,歐陽修去淮南路調查的本是他矯詔一案,目前尚未有結論,卻公然出迎,這算個什麼事?
面對呂夷簡的反對,趙禎不為所動,雖然於禮制不合,但這回趙禎是真心的要表示一下對自己蘇錦等人的讚許。
有些事呂夷簡併不知曉,但趙禎卻一清二楚。
就在新年前夕,汴梁城中的屯糧已經告罄,汴梁本地本不出稻米,都城地偏西北,天氣寒冷乾燥,除了麥子和紅薯之外基本上無物可種;即便是種了下去,那收成也是慘不忍睹,或許連種子糧都收不上來。所以歷年以來,汴梁城都是靠從南方諸州府經運河北調稻米以保汴梁城中用度,城中原本屯糧均以三月為限,多了無處囤積,而且也沒那個運力。
糧食緊缺,影響最大的便是這個萬人口的大都市,這樣的大都市一旦因斷糧生亂,其危害遠非揚州這樣的地方可比;晏殊頭髮都愁白了半邊,但糧務無進展,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一籌莫展之際,蘇錦卻及時的在揚州開啟了突破口,當馮老虎以及揚州官吏等一干人被蘇錦以雷霆手斷迅速處決之後,晏殊趕緊利用這個機會大肆宣揚,數日之內邸報用加急快馬送達大宋各州府。
觀望之中的商賈們被這件事嚇得屁滾尿流,朝廷的決心昭然,再抱著僥倖心理實在不夠明智;這事兒幾乎不用權衡,要錢還是要命,答案不言自明。
糧務之事豁然開朗,很快便開啟了局面,本來空癟癟的各州的官倉一下子便充實起來;接連幾場大雪消融過後,運河水位上漲,就在臘月三十的大年之夜,幾個月來第一支運糧的船隊抵達了汴梁城。
接連四五天時間,晏殊調運了十幾只漕運船隊到達汴梁,一下子運來了近千萬石糧食,在朝廷上下,舉城姓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迫在眉睫的危機化解為無形。
這一切兩府和朝中各部大多不知情,唯三司和趙禎從頭到尾將心在嗓子眼上,他們不是不想告訴眾人,而是怕引起恐慌,一旦傳到民間,恐慌會像瘟疫一般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