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另外因糧食危機還導致了還一件棘手之事,西北軍年前派了數批人來向三司要糧食,李元昊的軍隊陳兵西北前線就等著西北軍斷糧之時好大舉進攻;大宋國內的饑荒逃不過精明的李元昊的眼睛,他苦等機會制定了詳盡的策略,就等著斷糧的那一刻發動大規模的進攻。
雙方哨探奸細犬牙交錯,大宋西北軍的動靜元昊瞭如指掌,元昊那邊的蠢蠢欲動,范仲淹韓琦等人何嘗不知?所以身為邊疆禦敵的兩大名帥,自然是甚為著急;眼見著糧食運來的越來越少,士兵們的口糧都已經減了份額,范仲淹和韓琦自然要派人連番的催促三司運糧去前線。
當初范仲淹曾出讓士兵們閒暇之時墾荒播種下冬小麥,想為朝廷減輕負擔;但冬季播種要到夏初方能收穫,這段時間的軍糧卻依舊要三司撥付。
情況更為糟糕的是,除了將士們的吃喝,當地因戰亂而流離的姓們也要養活。
朝廷為了內地州府的安全計,下了禁令嚴禁邊民內流,但永興軍和秦鳳兩路受戰爭波及的姓不下四五十萬,這些人雖被強令留在各邊防城鎮為西北軍鑄城挖塹,但他們同樣需要吃喝拉撒;危機越來越緊迫,外敵內患簡直弄得趙禎坐臥不寧。
越齁越吃鹽,越是糧食緊張,吃糧的人便顯得越多;可是邊境的糧食無論如何斷不得,說句誇張的話,京城可以斷糧,軍隊一日也決不能斷糧,否則便是大禍臨頭之時,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會明白。
晏殊擠牙膏一般的東挪西調,幸而前期糧務剛剛辦理之時,利用價格和嘉獎的隱憂,許多小商賈也向官倉售糶了一部反糧食;這些糧食基本上都被拿來填了西北的大窟窿;面對著源源不斷一日數騎前來催糧草的西北信使,晏殊只有嘆氣的份,毫無應對之策。
就在這節骨眼上,糧務終於有所突破,晏殊一口氣調運了三多萬石糧食發付前線,一下子便將已經動搖的軍心給穩住了;西賊探馬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趕緊稟報李元昊,李元昊不得已之下,將擬定好的進攻的計劃無限期的擱置了下來。
雖然蘇錦只是完成了他的差事,但在趙禎看來,不啻於挽救一場大災難;他親自出迎,就是為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當然這種感激他絕不會在口頭上表達出來,故而在外人看來便顯得有些突兀了。
呂夷簡反對無果,於是稱病不來,趙禎也拿這老臣沒辦法,他也並不強求;同樣的事發生在杜衍身上,便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杜衍也想學呂夷簡稱病不至,但是他的資格顯然還嫩了些,趙禎毫不留情的否決了他,甚至說道:“杜愛卿,朕命御醫同行,若是杜樞密犯了病可以當場施救,你看如何?”
這看似客氣關心的一句話,讓杜衍尷尬不已;這不是客氣話,這是劈頭蓋臉的一個耳光響亮。
至於朝中的其他人,他們的不爽跟恩怨無干,純粹是不忿皇上逾制而為,換句話說,此二人何德何能受此禮遇?即便是辦差辦的好也不至於如此,在紛紛言之鑿鑿,大談禮制如何如何的外表下,其實帶著那麼一股酸葡萄的意思。
當然並非所有的官員都對此舉表示不滿,三司使以及御史臺的那幫人都喜笑顏開,覺得面子上有光。
雖然各有不滿和開心,有一個共識卻是所有人都明白的,皇上親自去迎接蘇錦和歐陽修,傳達了一個資訊:這兩人在皇上的心目中已經有著很高的地位了。
不管你高不高興,願不願意,這兩個人即將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在這個時候,保持觀望和示好乃是上策,此時表達不滿,那是愚蠢之極的舉動。
……
各懷心思的一幫人來到五里亭前,一眼望去,頓時大為驚訝,包括歐陽修和蘇錦在內的上千個屁股高高撅起,看上去像是一個蒸滿饅頭的大籠屜,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