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門口,交給隨同的親兵們看押起來。
蕭特末道:“蘇副使,本使承認你分析的有道理,但畢竟是推測,口供還是要的,不然也沒法向上稟報。”
蘇錦道:“也對,不妨將那個胖子提過來審問,沒準他會招供。”說罷湊在蕭特末耳邊道:“那人嚇得尿褲子了,儘管嚇唬他。”
蕭特末走到那胖党項人身邊,果見那人的襠部溼了一大塊,身下一灘騷氣沖天的水漬,捏著鼻子罵道:“你個不中用的東西,這就嚇尿了,到你了;我問你,你招不招?”
那胖党項人滿眼驚恐猶疑,不敢和蕭特末的眼神對視,別過頭去看著地下。
“看來我錯怪你了,你不是不中用,你只是尿急了,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好漢,也罷,咱們先砸了牙齒,再砸手指,然後本使打算替你減減肥肉,你這腰上的肥膘不少,我命人給你削上十幾刀,定能將你腰上的肥膘全部挖了,到時候你便身輕如燕,成了個翩翩佳公子了。”
胖党項人嚇得幾乎要昏過去,偷眼過去瞧,只見這凶神惡煞一般的傢伙已經抄了硯臺在手,那硯臺的一角上全是血肉,都砸崩了一角。
二虎三虎上前將胖党項人架起身來,蕭特末伸手拽開木塞,哈哈大笑道:“這活越幹越順溜了,老子幹得都要上癮了,還是那句話,可別亂動哈,亂動的話砸脫了下巴可別怪老子手藝不精。”
胖党項人全身無力,全靠二虎三虎在後邊撐著身子,蕭特末猙獰的笑容就在面前,眼見他掄圓了硯臺帶著嗚嗚的風聲便砸了過來,嚇得褲子一熱,又尿了一身。
“咔擦”一身,七八顆牙齒飛迸而出,硬生生撕裂的牙齦裡,鮮血如同地底的泉眼噴湧而出,胖党項人被自己的鮮血灌入氣管中,嗆得他大聲的咳嗽,嘴巴像是下雨天的水法噴頭,不斷的往外噴血。
蕭特末毫不憐惜,硯臺高高揚起,再次砸下來;那党項人再也受不了了,口中嗚嗚作甚,連連點著腦袋,身子也劇烈的扭動。
蕭特末還當他是害怕要掙扎躲避,手上一刻沒停留照樣猛砸下來,蘇錦看出端倪,大喝道:“住手,他好像有話說。”
蕭特末趕緊收手,硯臺硬生生的停在党項人的腮幫子邊,說停就停,倒也有些本事。
那党項人渾身大汗,兩眼發白,居然昏了過去。
一瓢涼水澆下,胖党項人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的嘴巴又被木塞子塞住了,身子也被綁在廊柱上,面前坐著那個喊住手的少年官員,他的旁邊一名小吏拿著毛筆蘸了墨水正凝神看著他。
蘇錦見他醒來,微笑道:“這位兄弟,恭喜你還活著;本來我不想塞住你的嘴巴,但怕你一時想不開,所以覺得還是塞上的好;以下本人問你話你可以用搖頭或者點頭來回答,我想你很清楚目前的處境,你們是党項人,但也應知道我們大宋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有句話叫做‘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你配合,便保全你的性命。”
那党項人連連點頭,口中嗚嗚作聲。
蘇錦滿意的道:“很好,第一個問題,你是西夏李元昊派來的死士麼?”
那人略一遲疑,眼角看見凶神惡煞般的蕭特末似乎又伸手摸上了硯臺,忙連連點頭。
蘇錦道:“很好,你會說我大宋官話,那你會寫大宋文字麼?”
那人有點頭,蘇錦呵呵一笑道:“那便好辦了,接下來我會給你鬆綁,給你紙筆,你便將你們從西夏而來的目的,受何人指派,有多少人手,這些人的姓名身份,還有他們現在住在何處一一寫清楚,你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玩花樣便是跟自己過不去;本人會命人準備好乾淨的衣褲,燒好一桶熱水擺好一桌酒宴等著你,另外還準備了一箱子銀錠,數目足夠你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了,你寫完之後,畫上押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