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哎呀的叫聲。
那婦人看看蕭特末,無奈的攤攤手,蕭特末一把將她扒拉到一邊,拱手叫道:“蘇大人,我是蕭特末,特來拜訪!”
裡邊的動靜停了,那男子的聲音響起道:“哪個蕭特末,誰認識你,快走開,真他孃的晦氣,逛個窯子都這般的鴰噪。”
蕭特末怒道:“得罪了!”說罷用胳膊肘憋住力道,用力一撞木雕花門,就聽嘩啦一聲,裡邊的門閂碎裂,屋門洞開,昏暗的屋子裡,一張軟榻上一男一女赤條條的纏在一處,驟然間被曝光之後,兩人驚叫連聲,趕緊拿衣服被子擋住身子。
蕭特末大步進了屋子,藉著昏暗的光線眯眼細看,那男子臉頰上全是周圍,上下頜黑鬚宛然,身上贅肉層層疊疊,哪裡是蘇錦,分明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
“幹甚麼?你們幹甚麼?”那男子怒斥道。
“你是何人?怎地不是蘇錦?”
“滾出去,誰是蘇錦,蘇錦是誰?老子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蕭特末撓頭看向劉六符,劉六符忙上前問那嚇得發抖的半裸女子道:“你叫宋小小?”
那女子像只驚嚇的小鹿,裹著被子露著半截胸脯怯生生的點頭道:“奴家是宋小小……”
“你不是初次登臺獻聲唱曲的名角麼?怎地是個婊子?”蕭特末大聲道。
“奴家……奴家……可不是什麼名角,奴家一直都在這紅袖招待客,可沒害人殺人,好漢爺饒命。”
劉六符咂嘴道:“蕭大哥,咱們弄錯了,這宋小小可不是那個宋小小,咱們都被蘇錦給耍了,壓根就沒名角宋小小這麼一回事,這裡就是個ji院,這ji女的名字就叫宋小小。”
蕭特末大罵道:“cāo。他孃的,好小子,躲起來不見我們倒也罷了,居然害的我們忙活了一上午,老子跟他沒完。”
話猶未了,外邊一陣腳步雜沓之聲傳來,一名婦人嘶啞的聲音傳來:“快快,就在這房裡,兩個不知哪兒跑來的泥腿子打了老孃還要砸咱們的場子,都一個個的愣著作甚?平ri說起狠話來一個比一個厲害,這會子還不快進去給老孃往死裡打。”
房門口哐哐亂響,一夥人氣勢洶洶的拿著棍棒鐵尺湧了進來,披頭散髮的老鴇子媚娘叉著腰站在門外手指蕭特末和劉六符大罵道:“就是那兩個賊廝鳥,打,給老孃打。”
一夥子打手們蜂擁而至,二話不說掄著傢伙便朝蕭特末和劉六符身上招呼;蕭特末倒也罷了,尋常七八個漢子根本就挨不到他的衣角兒,就算是打到他身上,他的一身黑毛腱子肉也根本不覺得疼;但劉六符可倒了黴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文士,被鐵尺木棒一頓招呼,頓時頭破血流。
蕭特末還待反擊,劉六符大聲哭喊道:“蕭主使救命,咱們快點逃吧。”
蕭特末眼見對方人多,身上也捱了好幾下重的,自己又不敢下狠手往死裡整人,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一把揪住劉六符的身子往肩膀上一扛,揮手抬腿打倒幾個打手便往門外衝;眾人懼他神勇,都不敢擋道,居然被他亂踢亂打衝了出來。
那婦人見居然被蕭特末衝了出來,頓時破口一頓亂罵,鼓譟著眾人再次追來。
眾打手不敢太靠近,只不斷的將手中傢伙朝蕭特末身上亂丟亂砸,蕭特末倒是沒捱到幾下,身上扛著的劉六符可倒了大黴,別棍棒鐵尺等硬物砸了數十下,砸的滿頭滿臉全是血。
蕭特末撒丫子狂奔下樓,來到大街上,迅若奔馬般的消失在街道盡頭。
一群打手們追了幾十步遠,眼見追不上了,手中的傢伙也丟光了,這才罵罵咧咧的迴轉身來。
街上行人側目,議論紛紛;百姓們聰明絕頂,立刻揣摩出事情的緣由來。
“這兩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