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這下徹底放心了,原本還只是根據他們的行為和裝備判斷出是西夏党項族,現在蕭特末這句話更加的佐證了自己的判斷無誤。
“你們是怎麼想的?這狗賊元昊是玩女人玩壞腦子了麼?連兒媳婦都搶來做妃子,當真是已經瘋了麼?居然派人來跟我大遼過不去。”
蘇錦拱手道:“我們就是因為弄不明白這裡邊的彎彎繞繞,這才深夜來求教;另外這三人死活不開口,另一名党項人寧願自盡也不說一個字,倒是沒有什麼口供和證據證明。”
蕭特末怒道:“不開口?我來讓他們開口,在我手裡還沒有不開口的人,除非他們死了。”
蘇錦和富弼對視一眼,富弼微微點頭,那意思是不如讓蕭特末來審,免得他將信將疑的以為其中有貓膩。
“既然貴使願意出馬,我等求之不得;說實話,已經打斷了十幾根藤條,他們都不吐半字,還險些咬了舌頭自盡,所以沒辦法,我們只好用木楔子將他們的嘴巴給堵上了。”
蕭特末爆豆般的一陣大笑道:“咬舌自盡?笑話,你用木楔子塞住誠然能阻止他咬舌,但是他們不也沒法說話交代了麼?你們宋人就是笨,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
蘇錦和富弼沒來由受他一頓奚落,鬱悶的要死,富弼賭氣的道:“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麼?既能說話,又能防止咬舌自盡?”
蕭特末一把擼起袖子,兩隻黑棒槌一般的胳膊上肌肉鼓起,一伸手抄起案上的黑大理石硯臺,喝道:“二虎三虎,拎一個過來。”
二虎三虎邁步上前,從宋兵手中一把將一名党項族人拽了過來,拎小雞一般拎到蕭特末面前,二虎伸腳一掃那人的腿彎子,那人戰力不住,噗通便跪在地上。
蕭特末喝道:“將他的頭固定住,把他口中的木楔子拔掉;別讓他嘴巴合上。”
二虎伸手便去拔那木楔子,蘇錦忙提醒道:“莫被他咬了舌頭,拿不到口供可是弄不清事情的原委的。”
蕭特末呵呵笑道:“你cāo的哪門子心。”說罷將硯臺高高舉起,對著那党項人眨眨眼道:“不準亂動,砸歪了將你下巴骨砸碎了可別怨我。”
富弼還當蕭特末要用硯臺活活砸死此人,忙道:“蕭主使三思,莫要衝動。”
蕭特末更不答話,揮動手中硯臺帶著嗚嗚的風聲,猛砸在那党項人的腮幫子上,就聽喀拉拉一陣亂響,幾顆大板牙飛了出來,跟著鮮血飛濺而出,淋淋漓漓的流了滿嘴滿身,看上去既慘又噁心。
“他孃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漱口了,這味兒可真衝。”蕭特末抹著臉上的唾沫連啐幾口,手中傢伙不停,此起彼落的落下,就聽著噼裡啪啦一陣響,不一刻,那党項人滿嘴的牙齒活生生被砸了個jing光,嘴巴先是憋下去,緊接著便立刻高高腫起,像揣了兩團棉花在嘴巴里一般。
蕭特末命人拿來燈籠,親自拎著湊近那党項人腫脹的嘴巴,裡裡外外的一番檢視,舒了口氣將硯臺往桌上一扔道:“放開他吧,這傢伙嘴裡沒有一顆牙齒了,我就不信它用牙根子還能咬斷舌頭?”
蘇錦滿頭黑線,原來這傢伙的辦法便是砸光別人的牙齒,果然是既能說話,又不怕咬舌頭的好辦法;沒想到這蕭特末也喜歡輪硯臺,跟自己倒是很合緣,自己喜歡用板磚,蕭特末喜歡用硯臺罷了,二者異曲同工殊途同歸。
再看那党項人,滿嘴全是血汩汩而流,所有的牙齦都被硬生生的撕裂,牙齒全部被砸掉,疼的他哇哇大叫,在地上亂滾。
“這麼點痛都受不了,也學人家出來鬧事?我當你多麼嘴硬呢,看來只是個膿包蛋一個。”蕭特末洗了手擦了把臉還不忘含含糊糊的譏笑。
蘇錦拱手道:“果然是個好辦法,只是太過血腥了些。”
蕭特末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