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叫血腥?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沒經過事的;本使曾奉命駐守遼陽東京府,那時候高麗國的侏儒們就喜歡在邊境擾事,這幫傢伙都是跑過界來禍害了便跑,有一ri我親自帶隊,在保州東面的山林裡設了埋伏,一句抓獲了十幾名高麗侏儒,你們猜我是怎麼炮製他們的?”
蘇錦和富弼哪裡願意猜這個,不約而同的搖頭道:“猜不出。”
蕭特末得意的道:“諒你們也猜不出,他們個子太矮,手腳都太短,老子便下令給他們長高點;將他們的手腳全部砍下,然後將兩人的手臂接到一起縫好,在給他們縫在肩膀大腿上,十幾個侏儒硬是被我接成了七八個大高個兒,最後用牛車拖著他們放過邊境去了;自那以後,這幫侏儒們再也不敢過來滋事了。”
蘇錦差點吐出來,這*實在是太兇殘了,禽獸也幹不出的事,他也能幹的出來,而且還引以為傲津津樂道,難怪人說契丹種狼xing兇殘,見血就興奮,這回可算是領教了;蘇錦本來對這蕭特末並無很大的惡感,相反倒覺得這人粗豪的可愛,這下徹底的見識了他的廬山面目,最後一絲好感也消失無蹤。
富弼長吁短嘆,他想的是,大宋和遼國接壤,兩國邊境也是頻生事端,可以想象,大宋百姓若是落入遼人之手會是什麼樣的悲慘境地;好在這幾年宋遼交好,雙方在邊境都有通商榷場,也逐漸相互不再敵視,否則邊境之地還不成了修羅場麼?
蕭特末放聲大笑,一幫契丹士兵和隨從也跟著大笑,連副使劉六符也跟著笑,在蘇錦的眼中,這夥人口中露出的牙齒就像是野獸的尖牙,顆顆鋒利恐怖,若非大局為重,蘇錦恨不得將這幫傢伙統統的拿下,一個個的將他們的牙齒用硯臺給砸光。
“你說,你們是不是從西夏來的?誰派你們來的?來作甚?說了便不會受苦楚。”蕭特末瞪著趴在面前的党項漢子溫柔的問道。
那党項人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滿嘴的血沫子汩汩而下,兩眼噴火的看著蕭特末,卻一句話不啃聲。
“充好漢是沒用的,在本使面前,很多人自以為骨頭很硬,最後受盡酷刑之後還是乖乖的聽話交代,你說,那之前的充好漢不是很可笑麼?說罷,本使的耐心可不怎麼樣,發起脾氣來很嚇人的。”
“您的脾氣就好像是咱們草原上的天雷,一旦發作,震耳發聵,很有威勢。”劉六符送上個措辭考究的馬屁。
“震耳發聵,好詞!劉副使不愧是讀書人;你他孃的到底說不說。”
那党項人冷眼看著蕭特末,根本沒開口的意思,蕭特末咬牙切齒的俯下身子盯著他道:“幹什麼?想看清老子的樣子,將來變成惡鬼來索命麼?老子讓你看的更清楚些。”
那党項人‘噗’的一口血沫子噴出,噴的蕭特末滿頭滿臉全是汙血,蕭特末大怒,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直將那人踹的在地上如泥丸一般的翻滾,直撞在丈許處廊柱上才像一隻漏了氣的皮球停了下來,扭曲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第六一二章 硬漢
蕭特末兀自咒罵不休,伸手在臉上亂抹,口中不斷往外啐著吐沫;蘇錦臉色鐵青的起身道:“蕭主使,你也太放肆了吧。”
蕭特末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党項人道:“你們也看到了,此人冥頑不化對本使無禮之極,本使自然要給予懲戒。”
蘇錦冷冷道:“你以為這是你們遼國麼?我和富主使抓了犯人讓你來審,是給你面子,你用些酷刑倒也罷了,卻當著我們的面殺了他,你當我大宋律法是擺著看的麼?你當我和富主使二人是空氣?”
蕭特末還待強辯,劉六符趕緊拉拉他的袍子,上前圓場道:“兩位大人息怒,蕭主使也是一時激憤,再說只是踢了一腳,也不至於便如何了。”
蘇錦罵道:“那一腳勁道十足,連肋骨斷裂之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