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還有命在麼?”
劉六符趕緊命人去檢視那人的傷勢,一名士兵跑過去掀起那党項人的身子,嚇得往後一跳,驚撥出聲。
但見那党項人滿頭鮮血,頭頂禿髮之處被廊柱砸的癟了進去,臉上一道道血河縱橫,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燈光下顯得極其恐怖。
那士兵大著膽子伸手過去探了鼻息,起身回到:“人已經死了。”
蘇錦大罵道:“能不死麼?便是一頭牛也禁不住這一腳,何況還頭撞了廊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知道我們自己審了,你們這是審人還是殺人?你們遼國都是這麼審案的麼?”
富弼也起身道:“蘇副使,剩下來的人不能再讓他們審理了,要不然一個個都要死於非命,反倒弄不清真相了。”
蕭特末張著鼻孔呼呼喘氣,想發作卻又不能發作,加之劉六符在一旁連使眼色要他剋制,蕭特末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終於還是軟了下來。
“這個……本使衝動了,向兩位大人致歉;你們放心,接下來絕不害他們性命便是;再說你們的手段也沒辦法讓他們開口啊。”
蘇錦譏笑道:“我們沒辦法讓他們開口,你倒是有辦法讓他們永遠不能開口,倒是你有本事嘍?殺人我不會?我有一千種殺人的手段,哪一條也比你剛才的殺人手段高明;呸!什麼玩意。”
蕭特末忍住氣賠笑道:“是是,您說的對,本使錯了,不過接下來的手段不會害人性命,您也別義氣用事,咱們最要緊的還是讓他們開口,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還要搞清楚他們即將要幹什麼。別忘了他們可是還有三四個人逍遙在外,說不定便在我館驛外的某個角落裡盯著咱們呢。”
蘇錦嘆了口氣,看看富弼,富弼微微點頭。
“也罷,還是由你審,不過再要傷了性命,我可不依。”
“那是自然,你瞧本使的手段吧。”蕭特末連連點頭。
蘇錦緩步走到一旁剩下的兩名党項族人面前,這兩人雙手雙腳捆的牢牢的躺在地上,嘴裡塞著粗大的木楔子,雖然不能說話,但剛才的一切也都聽在眼裡,看在眼裡,臉上肌肉抽搐,不住的發抖。
蘇錦蹲下身子,看著兩人道:“二位,你們也都看到了,今兒這一關不好過啊,我敢擔保,雖然那位大人說了不再害你們性命,但是留著性命其實還不如一了百了的死去,因為活著所受的刑罰會比死亡更可怕。本人知道你們都是死士,根本就不怕死,如果你們能識時務,告知真相的話,我可以蒼天為證,讓你們重獲自由,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讓你們遠走高飛,大宋遼國西夏容不下你們,你們大可以拿著夠一輩子花銷的錢遠走大理,或是交趾國,亦或是吐蕃,天下之大豈能沒你們容身之處。”
蘇錦看兩人面目木訥,似乎絲毫不為所動,於是又道:“或者你們不願意活下去,那我也承諾給你們個痛快的了斷;總之舒舒服服的自由的活著享受美酒佳餚大千世界,抑或是痛痛快快的了結此生,都在於你們自己的選擇。最不堪的一種選擇便是死硬到底,那你們將會活不成也死不掉,那種滋味你們很快便能嚐到。”
兩名党項人目光閃動,卻並沒有點頭或者搖頭表示;蘇錦嘆口氣站起身來,對蕭特末道:“蕭主使請吧,記住我說的話,刑罰可以加,但不能傷了性命。”
蕭特末心道:“你這小子實際上比老子還歹毒,你是要人活不成又死不成,這是最痛苦的刑罰,虧你還振振有詞的訓斥老子。”
蕭特末興奮的搓了搓手吩咐道:“將那個瘦子帶過來。”
二虎三虎如法炮製,將那稍瘦一些的党項人帶到蕭特末面前。
蕭特末盯著那党項人笑眯眯的看,嘴巴里還嘮叨道:“你很有種,看了你的兄弟慘死在你面前居然還是不肯交代,你心裡一定知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