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擔憂!
不知為何,蘭琪兒喜歡看著這個練氣小輩發窘。見其眼光中的關切之色甚濃,她的心頭緩緩生出一分暖意!
此時,地上傳來一聲呻吟,秋採盈忙說道:“是師伯醒來了……”
藉助林一所喂下的那兩粒丹藥之力,冼峰醒轉了過來。見四周漆黑,嚇了他一跳,躺在地上不忘驚聲問道:“這是到了何處?莫非已入輪迴……這不是師妹嗎?你也……不對……這小子?”
蘭琪兒不願多言,好在有秋採盈在一旁三言兩語道出了原委,並將其扶坐了起來,安慰道:“眼下我等蒙這位林大哥相救,暫保無虞。洞外強敵尚在,還望師伯好好歇息……”
“一派胡言!他一個練氣小輩,又怎能在金丹修士的手中救下我等?且待我傷勢好轉,洞外之敵,不足為慮!”衣衫不整、周身血跡的冼峰,雖是有些狼狽,說話的口氣還是帶著長輩的派頭,根本未將秋採盈的話放在心上,亦未將林一放在眼裡。雖是受那金丹修士的一擊頗重,令人意外的是,體內的傷勢竟在緩緩好轉。此外,又能與師妹同處一室,他暗自稱幸。之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莫過於此啊!
強敵當前,身為築基後期修士的冼峰能醒過來,應當是一件好事兒。林一見這人相貌修為皆不俗,又與蘭琪兒伴行,還是一位前輩,本想著拜見一下。誰料想,對方不理自己的相救之情也就罷了,反而出言相辱。他只能佯作不知,卻是暗暗皺了皺眉頭,獨自一人面對洞口而坐,細心留神四周的動靜來。
半個時辰過後,那個莫之餘還是不願罷休,協同另一築基初期的修士一起動手,衝著四象旗陣轟擊個不停。顧不得歇息,林一隻得小心操持陣法,以免有失。
頓時,洞口又變得熱鬧起來。
震耳欲聾的轟鳴,使人不堪折磨,唯有苦苦忍受。而將將醒轉過來的冼峰,卻是臉色微變。他有些焦躁不安,大聲說道:“師妹!此處不利你我調息療傷,我以為還是離開此處為好。”
正默默注視著林一背影的蘭琪兒,輕輕搖頭,說道:“師兄以為……我等眼下又能往何處去?”其身旁的秋採盈亦是暗暗點頭,對師父的話深以為然。而冼師伯方才的話有失公允,眼下又是如此失態,真是枉為一個長輩。
“這地穴的後面不知通往何處,我等不如循此前去,說不得能尋得出路呢!師妹,你以為如何?”冼峰說道。
緩了一會兒,蘭琪兒才說道:“我以為……我等既承蒙林一所救,此間去留,尚須由他決斷……”
“什麼……?”冼峰吞服了本門傷藥後,又調息了半個時辰,傷勢雖未痊癒,精神頭卻是見漲,嗓門亦大了許多。他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個操持陣法的小子,又難以置信地看向師妹,說道:“你竟將我等安危,託付於一個練氣期的小輩?真是荒謬!”
察覺到蘭琪兒身上的冷意,冼峰神色一窒,忙討好地說道:“我不是責怪師妹,我是說……我是說這小子不識好歹……”
“正是這不識好歹之人,拼死之下救你性命……”蘭琪兒話未說完,便幽幽一嘆,不再多言。
一個練氣小輩而已,竟是不顧自己性命,於危難之中救得師妹,還救得自己?他何德何能,我不相信!看著那個小子尚在裝模作樣,冼峰心中火起,大聲質問道:“小子,你這是什麼破陣法,速速說與我聽。若有不虞,致使敵手闖入了地穴,你罪莫大焉!我等可不會陪著你去送死!”
背對而坐的林一,眸中寒意一閃,隨手打出兩個手訣後,沉聲說道:“我這破陣不足為道!前輩若要離去,請自便!恕林一不送!”
“你大膽……”冼峰叱喝了一聲,臉色霎時陰沉起來。
曾幾何時,一個練氣小輩亦敢頂撞起自己來了,真是不知死活,若是不對其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