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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得比我善良點,也不是什麼老好人。”

茶茶頓時生出一種落入虎狼堆裡的感慨來,心中悲憤極了,連承鐸落到她唇上的一個吻也回應得很勉強。

*

第二天早上,東方百無聊賴地算了一上午的糧草收支,才見承鐸姍姍而來。東方近墨久了自然黑,便也不懷好意地把承鐸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怪笑著開口道:“你一問問了一夜,真是辛苦了。”

承鐸大步進來,道:“你這眼力也太差了,我們昨夜只是說話而已。”

“不止說話吧?”

“就只說話了。”承鐸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你說的那件事不對。她從小就鑽研高昌皇室的秘製藥理,那種藥十分少有,最後一顆也讓她用了。應該是再沒有了。更不會流入中原。”

“哦?”東方沉默,若有所思。

“她說成藥的秘方已毀,制不了藥,但可以用原本做君藥的一種草藥。只是效力沒有這麼明顯,且須長期低量服用,才會有丸藥的效果。一次吃下足以致狂的藥量,會死。只是這個草藥中原並沒有。”

“長期低量?”東方緩慢地問了一遍。

“嗯。而那個指使她來害我的人,她卻也不知道是誰,只知是個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

“啊?!”東方驚得站起來,“這個人承錦曾見過的!”

“在哪裡?什麼時候?怎麼我沒聽她說?”

“就在文淵閣,你還在上京的時候。這個……是我叫她不要聲張的。”

承鐸誇張地說:“她那時候就這麼聽你的話了?”

東方一窘:“那個……她碰巧聽了而已。”

正說著,兩員大將雙雙而至。趙隼一進來,就往進門處的木凳子上一坐,楊酉林卻往帳中一站,兩人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誰也不說話。氣氛隱含緊張。

“怎麼了這是?”承鐸抬高聲音道:“大清早的,一個個黑著臉給胡狄哭喪呢?”

楊酉林冷冷道:“鍺夜城一戰,我在南門外以步兵對騎兵,苦戰一夜;他在城裡撈了個飽,現在還跟我爭起馬來了。”

征戰之後胡人兵士不會留,胡人馬匹卻可以納入軍中。胡馬雖不高大,耐力奇佳,如今兩人就爭上了。

趙隼也冷冷道:“你算了吧。我在城裡巷戰,馬匹死傷不少。你又沒用馬,憑什麼現在你七成我三成,起碼也要平分。”

承鐸皺了眉道:“我說趙隼,我在東門攻城的時候,你還沒往裡打呢。我先進城給你開的門,你損失有我多?”

東方聽出他戲謔之意,接過話來道:“說起來,你進東門,還是我給你開的門,怎麼現在分人分馬也沒我的份兒啊?”

那三人都不明所以地望了他,心道:你要人馬來作什麼?東方笑:“二位莫爭。既要統帥人馬,必要治軍。我出一題,誰先答出來誰便得那人馬。”

楊、趙同聲道:“好。”

“設若我軍俘來許多胡人與胡馬。人、馬共有數八十,共有足二百零八隻。則人有多少?馬有多少?”東方緩緩道。

楊、趙二人對看兩眼,聞所未聞。一個人兩隻腳,一匹馬四隻蹄,往深了一想,一團糨糊,這個……

承鐸一敲桌子:“既答不出,那還爭什麼,各回各營吧!”他這麼一發話,楊酉林和趙隼也不敢再說,匆匆一禮,退了出去。承鐸也站起來往外走,東方在後。承鐸不恥下問道:“人有多少?馬有多少?”

東方道:“人五十六,馬二十四。”

承鐸聽了也不說話,一路走到校練場上。趙隼與楊酉林正督軍演練。承鐸往點將臺上一站,趙隼忍不住抱怨道:“東方大人出了個什麼題,要人要馬一點就知道了,哪有這樣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