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這可沒準了。”見鳴緋手裡還端著一個錦盒,問道:“這是……”
“是少奶奶孝敬侯爺的人參。知道侯爺不缺這東西,但是……”
“哦。”聊表孝心。鬱彬問道:“你們少爺和少奶奶都還好?”
“少爺很好,少奶奶她……”鳴緋拼命的找話說,儘量延長跟鬱彬少爺說話的時間:“少奶奶最近卻睡的不大好。她常做噩夢,說常出現個奇怪的女人,還要找人驅晦氣呢。”
鬱彬愣了下,表情嚴肅的呵斥鳴緋:“不要胡說!”神神鬼鬼的東西,深宅大院裡最忌諱這些東西,下人們嚼舌頭,以訛傳訛,壞了侯爺的名聲。
“奴婢沒胡說。太太也知道的。”見文質彬彬的少爺忽然發火,鳴緋小聲為自己辯解:“您別不信啊……”
鬱彬想了想,微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別再往出說了。”
鳴緋小心翼翼的瞧了眼鬱彬少爺,小聲嘀咕:“奴婢不是亂說,是您,奴婢才說的。”說完了,猛地察覺自己未免太露骨了,沒臉再待下去,急匆匆的朝鬱彬施禮告辭:“奴婢還有事,奴婢告退了。”說完,捧著懷裡的錦盒,一溜煙跑了。
鬱彬回眸瞧著她遠去的背影,覺得挺可笑的,搖頭嘆道:“是因為顏採箏太厲害,勾搭不上鬱楓,又惦記上了我了麼。”他記得當初幾個‘鳴’字的丫鬟生的都不錯,其中以一個叫……鳴……鳴翠的丫頭最漂亮。
對了,鳴翠這丫頭呢?
如此,他便沒走,等著鳴緋回來,想再問她一些事。鳴翠將錦盒交給嚴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後,因為剛才與鬱彬少爺搭了話,正暗地裡美滋滋的笑,突然發現鬱彬竟然沒走,還在等他,既驚又喜,悄悄理了理髮絲,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您還沒回去?”鬱彬與別人不同,對下人和藹,鳴緋早就知道,所以跟他說話,並不像與其它人那麼拘禮。她說這話的時候,尾音上翹,顯得有幾分調皮。
“回去也是悶著,先透透氣。”鬱彬簡單搪塞了一句。
他一定是在等我。鳴緋瞧了眼天空,笑道:“今個天是很好呢。”
鬱彬心不在焉的也看了眼天上的雲朵,道:“……對了,我記得當初與你一起進府的有好幾個丫頭,她們都還在嗎?唉,這次回來,可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鳴緋聽鬱彬提起其它人,臉色一沉,咂咂嘴:“原本鳴翠命好,被東苑的大爺看中了,可她不知惜福,撇下爹孃跟貨郎跑了。”接著,頗有幾分暗示意味的道:“奴婢若是有她那般好命被府裡的主子看中,可是打罵不走的。”
“她被大哥看中了?”
“好早的事了,您不知道嗎?”鳴緋道:“揹著我們少爺,跟東苑暗相私通,好在少奶奶寬宏大量,成全她了。要不然,非要打斷她的腿。”
鬱彬憋住笑,斂去嘴角那絲笑意,他回來後可沒少聽說關於顏採箏潑辣的傳聞,她是故意把鳴翠趕走的罷。
鳴緋躊躇了片刻,柔聲道:“您的身子好些了麼,其實奴家會些舒活筋骨的活計,不知您身邊缺不缺人手,您救過奴婢,奴婢想報答您。”
鬱彬連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時候不早了,你出來也有一會了吧,別讓你們少奶奶等急了,快回去覆命罷。”笑著將她打發了。
鳴緋臉上掛不住,咬著唇施禮告辭了,一邊走一邊安暗恨道,該死的鳴翠,這輩子是擺脫不掉你了,活著受你欺負了,人不見了,還要繼續煩我。
“呀!”突然間打拐角處碰觸來個人,嚇的鳴緋連連後退,險些跌倒,等看清來人是鬱棟後,她便繃起了面孔。
這個不得寵的庶子,胡姨娘生下小少爺前,他還有些蹦頭,現在根本沒人把他放在眼裡了。鳴緋捂著胸口,陰陽怪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