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是誰,原來是五少爺您啊。”
“嘖嘖嘖!”鬱棟一副瞧不起鳴緋的樣子,道:“你是四少奶奶身邊寵兒,也敢瞧不起主子了。”
她還真就瞧不起他,本就是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的主兒,自個不爭氣,姨娘不得寵。鳴緋裝模作樣的道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哼,你以為你不該死嗎?”鬱棟指著身後,神神秘秘的道:“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剛才是跟哪位爺說話呢?這個節骨眼,你主子正提防那位呢,你還巴巴的往上貼。”
鳴緋不樂意了,繃著臉的道:“這院子裡哪個不是奴婢的主子,哪個不是奴婢的爺?叫住奴婢說話,奴婢能不應?!”
鬱棟似乎參透了她的心事一般的哼哼笑道:“哼,就嘴巴會說,鳴翠比你就差在嘴笨上。”
鳴緋凝眉:“您若是沒有吩咐奴婢做的事,奴婢要回去覆命了。”
鬱棟大度的一揮手:“去吧,去吧,挑高枝飛去。”
鳴緋心裡罵道,我挑不挑高枝,管你老子孃的閒事!頭一低,邁著小碎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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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楓趕在下雨前,從花園裡摘了幾朵薔薇,準備獻給妻子。她未必喜歡,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找到理由跟她親近了。鬱楓捏著花,高高興興的往院門走。
突然眼前竄出來個人影,橫到他眼前,鬱楓定睛一瞧,這不是鬱棟麼。他不打算理他,一身不吭的打算饒過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哎,哥——哥——”鬱棟追上來,攔住他的去路。
“幹嘛?”鬱楓低著頭,默默的數著花瓣的數量。
“哥,你怎麼見了我就要走?”
“難道我還得給你告禮?”
鬱棟一愣,被噎的說不出話:“不、不是,我想來……”
“想來做什麼?”此時身後傳來顏採箏的聲音,鬱楓歡喜的一咧嘴:“採箏——”趕緊跑到採箏面前,笑眯眯的把花遞給她:“給你的,好看嗎?”
採箏不見丈夫的人影,睡醒午覺,出來透氣連帶找人,正好碰到鬱棟和丈夫在說話。她瞅了眼粉嫩嫩的,層層疊疊的鮮花,道:“好看是好看,可我更喜歡雨後帶著露珠的。”
鬱楓遲疑了下,回頭對鬱棟道:“快來朝這花上面吐點口水,弄的像滴水似的。”
採箏嫌惡的瞪他:“別胡鬧,回家去!”
鬱棟十分尷尬,手不知往哪放好了,抓抓臉蛋,搔搔額角。
鬱楓捱了罵,捏著花,一步三回頭的往院門走。等他走了,採箏笑道:“鬱棟兄弟是來做客的?現在可不方便,眼看這天就要下雨了,改天再來吧。”
“嫂子,其實我是來跟您說個事的。”鬱棟見顏採箏身邊跟著的丫頭是碧荷而不是鳴緋,更堅定了告密的決心:“不知您方不方便。”
“現在就方便,你說吧。”
“這……”他想了想,神秘的道:“我剛才看到鳴緋那丫頭在跟鬱彬說話,談的可歡了。”自從胡姨娘生下小少爺,父親又生病了之後,鬱棟感到自己越來越不重視了,處境大不如以前,他和姨娘看明白了,這個家以後是屬於太太跟四少奶奶的,現在鬱彬是他們的大敵,時刻關注鬱彬的動向,向死少奶奶稟告。
“哦。”採箏雖然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生,但見鬱棟一臉告密者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沒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鬱棟兄弟年紀也不小了,我哪日跟太太說說,等侯爺病好些了,給你說門好親,讓你媳婦管管你,省得你滿院子亂逛,盯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鬱棟來賣乖,沒想到顏採箏不領情還給他一頓挖苦,他不忿的道:“嫂子,您可別小瞧,多少事都是壞在下人手裡的。”
“壞事,壞什麼事?”採箏不依不饒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