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扯上玢娘了?
曲貢眼裡除了憤怒,還有迷茫,怒氣衝暈了他的頭腦,卻讓他也產生了一些懷疑。
“到底怎麼回事?”
嘉敏郡主一個字也不肯透露,“父親還是把玢娘叫來吧,她一來,一切都明白了。”
曲貢一頭霧水,但還是讓人把玢娘叫了過來。
玢娘來之前就已經料定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但是她臉上並無懼色,她早有準備,知道這些人不敢出賣她,所以成竹在胸,根本不怕與人對峙。
“曲大人,郡主。”玢娘一副膽小嬌弱的模樣,與那夜陸知許所見的模樣相去甚遠。
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的婢女小英。
還是個演戲高手。
“玢娘已經來了,你有什麼話要說?”
嘉敏讓人將幾個賊子的臉抬起來,質問道:“你可認識這幾個人?”
“不認識。”玢娘飛快地看了一下,低下頭去,彷彿很害怕的樣子。
“哼。你倒是會裝,你不認識他們,他們可認識你啊。”
曲貢周身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氣壓已經降到冰點,彷彿下一刻他整個人就要爆炸似的。
“這就是你要找玢娘來的原因?玢娘一個外地人,在京中素無相識,怎麼會認識他們。”
說到這兒,曲貢才想起來問,“他們是誰啊。”
凌飛羽輕哼一聲,“岳父大人,您現在才想起來問,是不是晚了點?我與郡主成婚前夜,這幾個人翻進曲府,欲行不軌。若不是我們早知了她的底細,早早做了防備,只怕這個時候,曲家已經覆滅了。”
曲貢聽明白了,這幾個人是衝著嘉敏來的,也有可能是衝著凌陽侯來的。
“哼,還不是你們惹下的仇怨,關玢娘什麼事?她與這些人無怨無仇,他們總不會是來害玢孃的吧?倒是你,又在外頭惹了什麼亂子,讓仇家找上門來了。”
嘉敏郡主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認識玢娘才多長時間啊,在他心裡,玢孃的分量早已經超過了她,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在他眼中,怕是一文不值。
“這些人,父親可能不認識,但是玢娘認識啊,是不是?”
“我不認識,郡主別冤枉我。”玢娘搖頭,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們非要逼著玢娘承認她沒做過的事情嗎?”曲貢的鬍子都要翹起來,“這些人不會是你們找來的吧?”
嘉敏郡主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父親這話說的,你當我很閒不成?這幾位,都是前些日子銀樓失竊案的苦主,一位掌櫃,兩位夥計,我說得沒錯吧?”
這和銀樓有什麼關係?
曲貢一頭霧水,看著那幾個人,不知怎的,居然覺得有些面熟。
玢娘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銀樓失竊可是報了官的,五城兵馬司的人應該認得他們。這會兒只要找官差認一認,父親就知道我所言不假。”
凌飛羽只道:“既是銀樓的掌櫃,想來也不是無惡不赦之輩,你們倒是說說,為何來曲家鬧事,又為何選在郡主成親的頭一日?”
有人上前扯掉三人嘴裡的破布,他們目目相覷,誰也不說話。
“曲大人,郡主對我誤會太深,我,我還是走吧,別因為我惹得你們父女離了心。”
“哈哈,真是好笑,我們父女不是早就因為你離心了嗎?你若要走,早就走了,何至於等到今天。”
“你是瘋了不成?”曲貢正要發難,卻見凌飛羽死死地盯著他,目光深沉,當下沒再說什麼。
這時,小英卻突然開口道:“奴婢認識他。”
她伸手一指,指向一個年輕的男子,“你不是貨郎嗎?為什麼又成了銀樓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