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等陳悠一家進了堂屋,老陳頭和陳王氏都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來,老陳頭見到秦長瑞一手還牽著陳悠,眉心一皺,更是不快。
他首先就忍不住了,“老三,大人說話,你將孩子帶來做什麼?”
陳悠沒想到,老陳頭首先就將矛頭指向了她,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秦長瑞朝著她看過來,輕輕搖搖頭,陳悠這才抿了抿嘴低下頭,將到了嗓子眼的話嚥了下去。
陶氏溫柔的笑了笑,“爹說的什麼話,阿悠是我們的大姑娘,家裡的事,都能做得半個主兒,怎的不能來,二嫂家的順子不是也在這兒嘛!”
簫氏聽她這麼說,冷哼了聲兒,“三弟妹,我看你是沒瞧明白,我們順子可是男娃,以後也是一家之主,你們家阿悠可是個女娃,養的再好,還不是潑出去的水,怎麼能相比。”
秦長瑞被簫氏說的不悅,橫眉冷冷朝她看了一眼,簫氏頓時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兒來,本還想噎陶氏幾句,都被嚇的閉了嘴。只低著頭暗暗在心裡頭咒罵了幾句。
這事兒還沒開始說呢,就要吵起來了,陳王氏手肘拐了一下老陳頭,朝著他使了個眼色,老陳頭哼了一聲,拿著旱菸杆兒“吧嗒吧嗒”狠狠抽了兩口,撇開了頭。
“都別說了,老二媳婦,偏你話多!”陳王氏對著簫氏翻了個白眼。
看著三房一家還站著,陳王氏想著今兒這事兒,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才道:“永新和阿悠她娘也坐下吧,找你們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有件事要與你們商量。”
秦長瑞與陶氏也不與老陳頭夫婦虛客氣,就尋了曾氏這邊的空板凳坐了下來。
陶氏瞧著陳王氏這態度,便知她今兒是有事求他們夫妻,還定是關於藥膳鋪子的。
夫妻兩坐下後,陳悠站在陶氏身後,陳王氏幾次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陶氏與秦長瑞也只當未看見,低著頭。
陳王氏心裡有些鬱塞,這麼一大家子人在堂屋耗著也不是辦法,既然三房裝傻不問,那也只有她厚著臉皮提出來。
“永新啊,你們雖是把田地賣了,可也知今年的年景,我們家那田實在是沒收到什麼,你大哥大侄子都不得已出去找活兒做了。這糧食還不夠撐到秋收的呢!之前是爹孃不好,冤枉了你們,也不知你們真是在縣裡開了鋪子。聽說你們那鋪子生意挺好。永賀之前也與我說了,想著阿良能去你們鋪子做些活計,說是阿悠她娘給拒了。可你們轉眼就讓奇子媳婦兒去鋪子做活兒,這不是打老二家的臉嗎?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偏著哪一房。”陳白氏說著頗為無奈。
陶氏也不接話,心中卻是冷哼了一聲,這件事八成是簫氏在陳白氏面前哭訴的,否則陳白氏也腆不下這個臉說出這番話,夫妻兩裝糊塗,也不接話。
陳悠卻被氣的不輕。當初老陳頭可是與他們三房劃清了界限,他們開鋪子的時候請他們去吃飯他們也不去,現在卻跳出來要管他們三房的鋪子的事,有些過分了吧!
簫氏見三房在這裝死,氣的擰了擰衣袖,推了自己丈夫一把。
陳永賀瞪了她一眼,見堂屋中沉默著,只好厚著臉皮說道:“三弟,二哥雖說是對你沒怎麼幫襯過你,但是咱好歹也是兄弟,你就不能拉一把?算是二哥求你一次,成不?”
秦長瑞和陶氏可不是這麼容易心軟的人,二房在這明擺是演苦肉計,那閒話都傳了半個村兒了,這會兒是逼他們上梁山?
老陳頭瞧著三房不動,氣憤的將旱菸杆兒拍在桌上,發出一聲震天的聲響,“怎的,別說老二家的只是想找個餬口的活兒幹,就算是問你要幾個錢過活,你都要給!”
老陳頭這話就是威脅了。頓時,老陳頭話一出,簫氏嘴角就翹了起來。她得意的看了曾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