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左丹,我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整治你一頓!”
眨著眼,左丹道:
“到了那時,老金,你就會知道被整的是誰了……”
他們兩個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始槓,紫千豪卻宛如未見未聞,他沉思著,入鬢的雙眉微統,嘴唇緊報成一道往下彎曲的優美弧線,看上去,左冷漠中,別有一股子堅毅強悍之氣……
三匹馬兒的奔速已自急馳逐漸降至了緩行,十二隻鐵蹄有節律的敲擊在地面上,悠悠揚起,又淡淡飄逝,時間,在他們的行馳裡無聲無息的侃去,目的地,也就一寸一尺的接近了……
這一天,徐徐的過去……
兩天,三天,四天,也悄然自人們的意識中消失了……
路上,他們簡單的飲食,草草的休憩。談不出舒適,更談不上享受,他們討論的只是即將來臨的兇險,思付的也是如何渡過這一道難關,他們將精力集中在一個焦點上。別的,不去想,也不願去想了。
於是。第五天已經成為回憶,今天,是第六天的黃昏,現在,他們的鐵騎已來在“三道橋”郊野的“白蛇山”下。
白蛇山果如其名,是一條狹窄而軟蜒的白色石質山脊並不太高,卻異常險峻,山上除了幾棵雜樹之外,巖壁及石質表層上還附坐著一片片灰白色的鮮苔類植物,白蛇山拔起於地平線上,沒有接連著任何其他峰巒,而蛇頭部分向著三道橋方向,蛇尾則朝東延伸。
這時,大地的光度微弱而幽黯,連最後一抹悽生生的紫紅也消失了,暮靄藍濛濛的浮沉在空中,在原野,在山脊,還有,人們的心田裡,更有著一股子冷瑟而蒼涼的味兒,連講話聲也有些落寞了……
仰望著白蛇山,紫千豪低沉的道:
“真像一條白色的巨蛇,是麼?”
左丹輕輕吸了口氣,道:
“我覺得這地方有點邪,大哥,你呢?”
笑笑,紫千豪道:
“這只是此處的灰黯景色影響了你的意識,另外,我們此來的原因也多少有些關係,我們都知道,今天我們到這裡來,並不是赴喜筵或相親,我們準備流血,流人家的或是流我們自己的……”
金奴雄低笑道:
“當然是流那老牛鼻子的血……”
紫千豪翻身下馬,他對金奴雄道:
“奴雄,把坐騎牽到那邊的一塊山岩後面去,記著這裡的地形,回來的時候,我們便從這裡離開,我是說,不管我們三個人一道回來,抑是隻有一個與兩個回來,所以,大家全要記牢了……”
沒有再多說,左丹與金奴雄也下了馬。他們和紫千豪一樣,仔細又仔細的把周遭的地形、道路、景物都默志心中,反覆演述,然後,金奴雄迅速將三匹馬兒牽到右側二十步外的一塊長方形巨石之後。
不再遲疑,紫千豪一拍手道:
“上山!”
於是,三個人像三隻出弦的怒矢,起落如飛的筆直轉向山頂,他們雖然走的是直線,卻巧妙地藉著山石或雜樹的掩護隱藏著身形,快得令人驚異,就在那麼一丁點的時間裡,三個人已全上了山頂!
在一塊斜斜伸展的山石後面隱蔽起來,紫千豪的臉色因為這一陣劇烈的奔波而變得略顯蒼白,左丹轉了口氣,擔心的道:
“大哥,你的氣色有點……”
面龐一沉,紫千豪微微喘息道:
“不要顧著我,先找那‘問心宮’再說!”
左丹碰了個釘子,正待伸頭出來搜尋,旁邊,金奴雄已突然用手往山頂的右側方一塊略微低窪處指去:
“看!大哥,那可能組是‘問心宮’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嗯,果然不錯,在那片略略低落的石窪中,可不是正有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