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份了。
孫易還沒等出頭呢,錯生先不幹了,打從來到孫易這裡就像是耗子掉進了米缸裡頭,就說天天喝酒吃肉這日子他從前想都不敢想。
本來煮好的肉都已經端上去了,鍋裡煮的都是些剔骨肉,比較碎沒法上桌,可是錯生不在乎,一骨腦地都煮到了鍋裡頭,滿滿的一大鍋就自己一個人吃,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上桌別人都沒得吃才這麼幹的,也不怕把自己撐著。
現在老杜過來就要砸鍋他哪幹吶,一伸手就攔住了老杜,老杜一瞪眼睛還沒等說話呢,錯生的手掌就穿過他衣襟釦子的縫隙,靈活得像一條蛇似的又鑽進了內衣裡頭一直按到了他的小腹處,一觸既收,老杜還沒等有感覺呢,就覺得小腹一沉。
如果他今天噁心想吐的話,絕對敢直接就吐到大棚裡頭用這種噁心的方式攪了孫易的局,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可是這肚子鬧騰了起來,他就算是再不要臉,也沒有當眾脫褲子的勇氣。
老杜打從進來,到抱著肚子向外頭跑,前後還不到兩分鐘的功夫,有人好信跟了出去,過了一會大笑著回來了,這老杜還沒等跑回村子裡頭呢,就從後腳跟還會流黃湯,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幾個老輩子敲敲筷子,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題,不過那張老臉上卻盡是興災樂禍的神色,這老杜憑著一股子痞子勁在村子裡頭可沒少禍禍,自打孫易把他給收拾了之後可算是大快人心。
孫易瞪了錯生一眼,錯生把腦袋一低裝做沒有看到,用筷子撈著大鍋裡頭的碎羊肉,吃得滿頭大汗。
孫易走了過去,撈了一塊羊肉跟他一塊啃了起來,順手又遞給他一瓶酒,錯生接酒的時候都沒有抬頭。
“你下手不重吧?”孫易問道。
錯生一抬頭,趕緊搖頭道:“不重不重,一點也不重,只是讓他拉幾天肚子,我保證,絕不會有事的!”
錯生雖然在血緣上有著很大的問題,甚至整個村子都是如此,有像傻漢那樣心智不正常的,自然也有像錯生這樣極度聰明的,才來幾天就摸清楚了,這裡跟他們那裡不一樣,他的手段不能隨意使用,這裡的人脆弱得很,除了孫易那一家子之外。
孫易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別看他在外頭大殺四方手上人命一條條,可是在村子裡頭卻要保持一個規則,在外頭橫行的手段是絕不能用到自家人的身上,哪怕老杜那種人也是如此,只能使一些小手段卻不能下殺手,否則的話自己做人就失去最後的底限了。
孫易跟錯生聊了一會,就拎著酒瓶子進了大棚席裡頭招呼了起來。
哪怕只有四個菜,也沒有人覺得簡陋,且不說大盆大盆的牛肉羊管吃管填,僅僅是孫易搬來的酒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常喝到的。
十多箱的茅臺和五糧液就比牛羊更加值錢了,而且送上來的啤酒也不是市面上的廉價啤酒,而是成罐成罐的進口啤酒,這些啤酒算是黃胖子贊助了,孫易只是稍加推辭就收下了,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麼處下來的。
隨著孫易家的一場大宴結束,殺年豬也正式拉開了幃幕,錯生就像是一隻掉進了米缸裡的耗子似的,跟著孫易東家走西家竄的蹭吃蹭喝,大傢伙都知道這是孫易的小兄弟,特別能吃肉能喝酒,豬都殺了自然不在乎那幾口酒肉,對這個小兄弟喜歡抱著裝滿肉的大碗蹭在牆根吃東西的習慣漸漸地也就放開了,只要吃好喝好,一切隨他了。
年前這一陣子天天四處喝酒吃肉,原本黑瘦黑瘦的錯生漸漸地豐滿了起來,北方寒冷的冬季穿得多捂得嚴實,再加上夢嵐和羅丹好奇之下給他弄來的化妝品,整個人都白了許多,看起來也順眼了許多。
臨近年跟前,孫易開車出去跑了一趟,蘿蔔白菜再加上獵來的那些野味滿滿地裝了一大車,那些關係比較好的都要送上一些,至於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