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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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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刀切暈那個少女後,騎客袖中滑出一柄白玉摺扇,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扇骨中彈出了一柄薄如蟬翼的利刃,騎客將之架在少女頸項間,微一用力便切出一抹血線,看樣子竟是想將少女格殺當地!

然而就在這時,委頓的少女懷中突然探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一隻小奶狗拖著一條似是有傷的後腿緩緩爬將過來,傷處裹著一條帕子,由於還小不會叫,小狗邊爬邊哀哀地嗚著,似在害怕騎客手中的利刃,又似在擔憂暈厥的少女的安全。

看到此情此景,騎客面紗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如妖鬼的光芒,隨即暗淡下去。望著地下少女似是熟睡的平靜面龐,沉吟半晌,終是復將摺扇攏入袖間。

看著逐漸透亮的天色,集市上逐漸增多的民眾,騎客輕嘆口氣,自嘲地笑笑,隨即將少女負上馬背,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摧動韁繩,向著出城方向去了,頭也不回。

除卻雪地上稍顯凌亂的馬蹄印,以及被放在藥廬門口,裹傷的布帕被換做銀縷織就的錦帕的小狗外,無人見證命運的齒輪緩緩開始轉動,正如無人知曉不遠的將來,他如筆立鋒勁外則溫和內則桀驁的狼豪,而她如靜時普通平淡卻越磨越妍的墨,二人互相護持,共同在亂世之中塗抹出屬於自己的妍麗畫卷。

待得清醒過來時,青蕪便已在一輛出奇大的馬車內。打量自身,除卻鞋襪不知所蹤外一切都如暈倒前一般無二。

細看周圍的佈置,車廂的底部鋪著一大塊白色的不知什麼動物的毛皮,看樣子竟是沒有絲毫拼接,身上所裹的狐裘褥子色作雪白,紫金手爐中尚有一些燒得通紅的木炭,甚至還有一方紅木的小桌擺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桌上擺放著幾樣時興的糕點,以及一本脆黃的書卷,翻開的那頁上是一首杜甫的七言——腸斷春江欲盡頭,杖藜徐步立芳洲。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青蕪看得入了神,直到肚子發出一聲不爭氣的咕聲,才發現已經許久不曾用油水祭過的五臟廟裡如今更是空空如也。想要取些糕點吃,卻又有些猶豫不決,怕是歹人所做的誘餌,裡面不知放了何種du藥,只誘她吃下去。

輕手輕腳地掀開轎簾,想先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後再做打算。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鈴鐺聲傳來,定睛一看,轎簾的一角連著一條極細的絲線,想來是那個擄她來的人佈置的一個小小的陷阱,專等她一步踏進來。

就在青蕪侷促不安之際,轎簾突被掀開,一股冷風夾雜著冰雪湧了進來,隨後出現的是一個一襲白衣的身影。

面前的人身形頎長,臉上覆著一張白玉面具,堪堪遮住半臉,露出的面板幾與面具同色,劍眉飛入鬢端,一雙桃花眼狹促地眯著,鼻樑高挺,薄唇微抿,淡淡地看著青蕪,閒適得彷彿轎內的青蕪如何來的此處與他無關。然而從身量與只模糊看過一眼的眼睛上來判斷,青蕪還是認出了面前的人——那個將她打暈擄至此處的騎客。

既然對方有能力帶她來此,想來自己胳膊也拗不過大腿,自幼養成的學會察言觀色的習慣教得青蕪決定靜觀其變。

饒有興味地盯了青蕪半晌,眼裡的沉靜與戲謔逐漸退去,似是終於按捺不住好奇,面前的人開口了,聲音如高山上的溪水般清澈冷冽,“姑娘不怕我是歹人?”

聽得林夜闌開口,青蕪明顯地鬆了口氣,彷彿終於確定了什麼,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了身後的馬車壁上,甚至取了一塊剛才還碰都不敢碰的糕點,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嚥下後,方才開口,一字一句,如珠入玉盤般清脆,“本來是怕的,然而剛才發生的一些事讓我確定了自己的處境,你既不是壞人,我又何需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