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的經脈末稍。也就是說,在三年兩載之後,餘毒所陰處將會形成無數小毒瘤,逐漸腐蝕經脈,即使不死,也將成為廢人,目下用藥,已嫌太晚了。”
“這是說,我已活不了多久?”文昌平靜地問。
“可以這樣說,假使能找到千載交藤,再找到已修至不壞金剛法體,不畏任何奇毒沾身的高手行功排毒,內外齊下,或許有救。”
“或許?那就是說,仍然靠不住了。”
非我人妖默然,良久方道:“即使找到這兩樣,目前也不能著手除毒,必須等你自己先練成能運內功療傷術相輔,等毒瘤即將形成餘毒集中成堆之際,方可著手。你可以隨我陰屋候機,我替你走遍窮山惡水找千載交藤。”
文昌心下沉,久久方說:“我不幹。”
“怎麼?你怕我的名聲連累了你?”
“不!即使刀斧相加,我也毫不猶豫地承認你是我好朋友。只是,我不想為了沒把握的事。浪費三年兩載的大好光陰,我有許多事等待完成,趁之三年兩載大好時光,完成在世的俗務。”
四空聖尼插口道:“蔡施主,梅林施主乃是字內有名的毒藥聖手,你該信任他替你安排,至於範施主的事,貧尼與明因師太交情不薄願與施主分憂,護送範施到明因道友清修之處將養。”
文昌突然屈身下拜,磕首道:“晚輩多謝前輩承跡大德,沒齒不忘。”
“不!我不……”黑鐵塔大叫。
文昌掩住他的嘴,悽然道:“大哥,聽我說,不必為我擔心,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會好好珍惜餘生、完成我在世的心願。你好好將養,也許有一天我們會重行聚首。我為你祝福,也請你為我祝福。啊!大哥,昨晚在這裡埋伏的人是誰?”
黑鐵塔一咬牙,道:“別問了,我永不會告訴你,我自會去找他們。”
文昌將兩顆九轉玄丹交給他,含笑站起道:“好,不問就不問,他們自己會議的,留下達兩顆丹丸,我走了。”
“我不要,你留下保命,要不就扔掉拉到。”
“好吧!還有兩顆,咱們平分。”
“賢弟,你仍然取道入……”
“不必說,我自有打算。”文昌打斷他的話,免得他說出入川的事。”
“賢弟,保重,不可輕身涉險。”黑鐵塔哽咽著說。
“別了,大哥。”
文昌向四人重新道謝,扭頭便走,他一觸姑娘梨花帶領的臉容只感到心向下沉。他不知方嵩父女是不歸谷的入,卻知道他這一生已經完了,方小娟是小山的姐姐,而他自己卻是快走完生命的旅程的人,不久前所生出的愛念,已經突然消失,他只能將愛永埋。
他走了十餘步,肩上突然搭上了一隻小手,淒涼顫抖的聲音,從身後清楚地傳來,“二哥,你想如何打算?”
那是小娟,她稱他二哥,他沒有勇氣回頭,道:“娟姑娘,由何處來,由何處去。請寄語小弟,說二哥懷念他,祝福他。”
“二哥,不久前你對大哥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我說了些什麼?”
“禹王溝那天的事。”
“我記不起來了。”
“二哥,不管何時,只消到了雲陽找到三俠藥行知會一聲,我將和小弟前往迎接二哥的大駕,請記住,不要忘了我們,我等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文昌突然以手掩面,撒腿狂奔。
朝霧滿天,文昌的身形冉冉去遠。小娟倒在方嵩的懷中哀哀飲泣。方嵩悽然地說,“孩子,別哭。盯住他,我們也許可以替他盡力,立即派小蘭返回不歸谷傳言,我們走。在他有生之年我們不要令他再受折磨。他定有事待辦,我們得在旁照應。”
“爹,女兒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