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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死神已離開了他,笑意更濃,說:“不錯,在下確是狂,更不畏死,昨日午間從三十餘丈飛瀑上墮下,飄流半天,幸而不死,死有何驚哉?我餓得心中發慌,你知道,象我這種十九歲的少年人,一天一夜未進飲食確是殘忍的事,怎樣?有吃的麼?”

大漢將左手劍鞘舉起,碧芒一閃,擲劍入鞘,手法極為高明,說:“聽你說,定然是從三山飛瀑跌下絕谷湖的人,流了近百里而不死,確是福大命大。”

文昌已緩緩站起,突然介面道:“在下闖過不少鬼門關大鬼不敢拘,小鬼不敢留,當然福大命大。你他媽的壯得象條大牯牛,擲劍入鞘的手法證明了你不是庸手,卻用劍指著在下的喉嚨上科威風,豈有此理?我揍你。”

聲落拳出,柔身猛撲,鐵拳如電,出手不留情,“砰砰砰”三拳擊實,兩中左右頰一中小腹。

大漢“嗯”了一聲,被擊退三步,口角現出了血跡,一聲狂吼,丟掉劍兇猛反撲,左拳右掌捷如電耀雷擊,在剎那問回敬了三拳兩掌。“撲”“拍撲拍撲”連聲暴響,搶回退出的三步,奪回八尺地盤。

文昌三拳得手,滿以為大漢定爬不起來,心中一高興,未免疏忽了些,手中一慢,正想張口大笑,卻末料到大漢突然回敬,速度驚人,兇猛結實的打擊接二連三,—拳拳在胸腹肩勁記記落實,打得他難格難架,昏頭轉向回手乏力,最後一掌他用肘斜撞硬接,方才迫退震出,脫離對方的拳成力圈。

大漢用拳肩撩下口角的血跡,咬著牙叫:“好小子,你的拳頭夠快夠重,相當高明。”

文昌的口角,也流出了血跡,雙手箕張作勢欲撲,一步步迫進,也咆哮著說:“你也不弱,咱們來個高下。

大漢卻搖手叫:“不必了,咱們棋逢敵手,打起來勢必兩敗俱傷,不但耽誤了你重回花花世界的行程,也耽誤了我的莊稼,拾起你的零碎,到我那兒去填你的五藏廟。”他伸出粗大的手,又道:“相見也是有緣,咱們交個朋友。”

文昌收了勢,走近說:“一言為定,在下正需要朋友。”

兩條粗胳膊則挽上,使用勁向前壓扭,渾身肌肉崩得統統怒突,腳下逐漸下沉,拼上了勁。

兩人力道相當,半斤八兩。片刻之後,身上開始冒汗,相對一笑,方徐徐撤勁,大漢放手;轉身拾回鶴嘴大鋤,說:“去罷!不必穿衣,三十里外才有人煙,目前這兒除了鷹犬之外,便是我兩個孤魂野鬼。”

“沒有人煙,最妙不過。”文昌答,將衣物拾奪抱起來就走。

河谷左面,繞過山嘴,便可看到一條向東北行的小河谷,群峰夾峙之中,一線清流婉蜒而出,與大河流會合,向南一瀉而下。

兩河會合處左面的奇蜂下,有一塊伸入河畔的小平原,大約十餘畝,近山腳處怪石嵯峨建了一座小木星,平原上,種了無數高約八尺的蜀葵,一株株挺拔粗壯,大過海碗,遠看不到奇異,但走近便看出異處,莖間的花大遇飯碗,瓣有十數層,全是重瓣上品,這時正是蜀葵的花期,花團錦簇美不勝收,按五方排列每一方有一種顏色,硃紅、紫紅、非紅、白、黃登高一望,一片黛綠中,五色花海爭奇鬥豔。

左面山坡,巨大的古木全被砍倒。樹根有些已被挖出,開出一片灰土坡田。文昌指著前面的花海,笑道。“老兄,這些玩意兒就是你的莊稼?”

“不錯,我化了八年心血,才種出這些名種蜀葵。”大漢面有喜色的答。

“觀賞呢,抑是賣錢?”

“不許問。”大漢變色的叫。

“抱歉,我多問了。”文昌聳聳眉,笑答。

兩人穿過花叢,進入用巨木茅草所搭的木屋,屋中都是些粗糙檯凳,兩側有木架,上面擱著砍刀巨斧花鋤獵叉等物。

一張獸皮大床旁邊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