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水囊以及七日口糧;每十名軍卒還額外攜帶一頂帳篷、兩面重盾以及相應的引火、鐵鍋等物。
即便在境內行軍,沿途都是己方的城寨可以入駐,但楚山親衛騎兵營還是完全以野戰標準進行裝備。
兩卒四馬為一排,佇列前後拉開約七里在山道間快速行進。
劉獻初時沒有什麼感覺,畢竟楚山親衛騎兵營從周橋出發,第一天才走五十里山道,體力都沒有怎麼消耗。
而在入夜前抵達泌陽,劉獻見楚山親衛騎兵營前後佇列都沒有半點鬆垮,他有些沉默起來;他的親衛騎兵今天才趕到玉山驛,足足被楚山健騎拉開近一半的路程。
看著楚山精銳一個個彷彿堅硬而沉默的石頭一般,以小隊為單位,先不辭辛苦將戰馬、駝馬照顧好,才拿出乾糧席地坐下來安靜的啃食,劉獻問徐懷:“楚山兵卒能否再吃些苦,我們今夜不歇息,趕在明日清晨抵達樊城?”
“劉使君、國公爺能吃住辛苦,我們問題不大!”徐懷平靜的說道。
“那稍作休整,我們就連夜趕路,”劉獻說道,“還是要儘快趕到襄陽早勸殿早下決心為好!”
武威公趙翼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在深沉暮色下吃乾糧的軍卒,整整一天走了差不多有一百四五十里山路了,他都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顛散了。
當然了,趙翼除了他自小喜歡舞棍弄槍、身體強健不說,除了他們的座騎都是千里選一、萬里選一,騎乘舒適度遠非一般駝馬能及,同時行軍佇列之中,前後都給他與劉獻等人讓出足夠的空間,叫他們在策馬而行不需要時刻保持高度緊張,各方面都要輕鬆得多。
這種情況下,他都覺得快到極限了,難以想象徐懷身邊這邊親衛,難道都是鐵打,還能持續夜行軍?
武威公趙翼都想勸劉獻,不要因為考驗楚山騎兵的極限,將他們自己的骨架子顛散開來啊,這也太得不償失了,爭這口氣作甚?
見劉獻沒有改口的意思,趙翼再也顧不上矜持,趕緊叫隨扈過來幫助揉捏大腿,又讓人在馬鞍及兩側再鋪上一層軟墊,懷疑明天一早趕到襄陽,他還能不能叉開腳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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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停在泌陽城外草草吃了些乾糧,南陽知府寧慈很快趕出城來相見,劉獻、趙翼也據實告之他們此去襄陽,仍是要面見景王勸進。
寧慈剛到泌陽赴任,很多事都還一團糟,而他也自知地位不及劉獻、趙翼、徐懷三人,沒有必要親自趕往襄陽。
寧慈當下只是草擬一份勸進表,派身邊幕僚攜帶勸進表隨同徐懷他們前往襄陽進呈上去。
從方城經泌陽南下的官道及兩側,有大量的南下流民停留,騎兵無法快速透過。
徐懷也無意使前哨驅趕流民清出道路來,而是選擇夜間舉火走野地行軍。他們從泌陽南部離開官道,繞到唐白河西岸的曠野南下,於天光大亮時抵達漢江北岸。
劉獻這時候只能在扈衛的攙扶下,勉強站在江岸上,與徐懷、趙翼等渡船過來,以便渡河直接趕往襄陽城。
楚山親兵騎兵營並沒有直接入駐樊城附近的軍寨,而是在一處開闊地紮營,獨立部署警戒、防禦。
“楚山這支騎兵,可以稱得上天下雄銳之冠吧?”劉獻看向身後晝夜兼程強行軍小四百里,到達目的卻無半點鬆懈,猶先紮營、照顧戰馬的楚山軍卒,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動容感慨道。
劉獻有在邊州任職十載的閱歷,對天下精銳兵馬還是有幾分見識的。
一般說來,西軍之中能晝夜兼程急馳兩百里而有餘力作戰者,都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像楚山親衛騎兵營,盡夜兼程走三百多里,除了駝馬走廢不少外,但將卒及戰馬還有餘力者,劉獻可以說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