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裡,裴珺這個女人只是吃錯藥,一時神經錯亂,根本用不著為了她大作文章。
“可、可是……”
“還有什麼問題?”
煉居人惱怒的模樣立刻使得男孩們心中的百萬個疑問嚇吞回去,然後搖著頭目送煉居人轉身離開。
關上門,煉居人的身後響起一道朝著他後腦勺發問的熟悉聲音:“你的反應很平靜呢,堂兄。”
煉居人一掃陰霾,打量這個正以優閒姿態倚牆而立、唇邊漾著耐人尋味的笑容、僅差自己一個月出生的堂弟煉彥人。“你……不是在臺灣?”
煉彥人抓著手中的中文報紙,笑意更深,“需不需要解釋一下?”
煉居人僵擰著眉頭,輕輕搖首,“你這個”校長“很閒嗎,怎有空研究八卦?”
“因為這上頭有則新聞很有趣。”煉彥人可是為了這則新聞起了個大早,趕回日本拜訪一向潔身自愛的堂兄,欲知他何以會沾惹上臺灣的首席豔星。“堂兄,你這輩子親近男人的機會比親近女人多,而且堅持只帶男藝人的原則曾經讓我以為你是個同志,怎樣,幾時轉了性,我可要快點通知伯母才行。”
煉居人嘆了口長氣,“有時我也很懷疑,到底誰才是我媽的兒子。”
“如何,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件事你也感到相當無奈吧?”
“沒錯。”煉居人是無奈,畢竟好端端地會招惹上這檔雜事,實在是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會社是個守備森嚴的地方,她是如何混在人群中進入記者會的?除非她擁有會社所發的記者證。
這一點,由某家報社的小道訊息可以證實,當天某位記者確實被擊昏在距離會社十公尺外的草叢裡。
煉彥人並不是不相信堂兄,只不過他待在臺灣的時間比煉居人長,自然知道更多有關裴珺的訊息。
“她……不是個好女人。”煉彥人從未批評過任何一個女人,只不過裴珺這個名字已成為種種不堪的代名詞。
煉居人卻是回以冷笑,“我不需要管她是不是好女人,反正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和以後都如此。”
“她怎敢?她怎敢找上你鬧緋聞?”煉彥人對裴珺的印象雖然不佳,而且她總是以愚昧無知的舉動在臺灣掀起風波,但再笨的人都知道,煉居人的影響力足以讓她自此從螢光幕前消失。
煉居人聳了聳肩,“我沒必要知道這個答案。”
“咦?”煉居人事不關己的態度引起煉彥人各種疑猜,畢竟這不是他平日的作風。“你就此善罷甘休?你是冷麵魔鬼耶,這次這種女人自己找上門,難保不會再有第二次,你不生氣嗎?”
若說他沒有生氣那是騙人的。
“我不想再談這件事。”煉居人刻意躲避這問題,畢竟長久以來受到媒體的追逐,他已習慣盡力與緋聞劃清界線,不讓自我的定位遭受混淆,只專心於幕後操作,只可惜他的堅守崗位顯然不被認同。
但他必須這麼做,因為這是他的使命,他必須遵從主君的命令。
主君,即忍者們對闇鷹流幫主的尊稱。
在經紀人身分的背後,煉居人隱藏了伊賀忍者的中忍身分,指揮、領導是他們擅長的工作,走入企業化的闇鷹流自然需要忍者們的專長協助。
“可是……”煉彥人不得不提醒他:“你犯了大忌。”
“什麼大忌?”
煉彥人索性攤開臺灣的各大報,頭版新聞的小照片讓煉居人的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寒霜。
“這是怎麼回事?”煉居人抓下報紙,盯著上頭自己的照片勃然大怒。
他一向不拍照,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容貌出現在任何報章雜誌,忍者們自古以來即有隱藏自己的習性,同時也忌諱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