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本的媒體記者雖然極盡所能想拍攝他的俊容,但他閃避的速度卻總是快於鎂光燈閃落,即使記者們幸運地捕捉到他的畫面,也會因為強大的壓力而使那張照片消失於紙上。
“你忘了她是臺灣人。”煉彥人提醒他,“即使你沒有讓臺灣的媒體記者進場,但卻忽略她是以冒充的身分進入會場,再則,你只專注於日本的藝能動態,不瞭解臺灣的市場,更不瞭解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惡!”煉居人恨不得將手中的報紙揉成鹼菜乾,因為這張照片無疑是對他的侮辱,他只要一想到有人拿著他的照片不知在做些什麼事,他的心底就一陣發毛。
煉彥人很夠義氣地掏出一片光碟,饒富興味地問:“上頭有關於她的報導,有沒有興趣研究?”
“研究?”煉居人惱怒得將報紙丟入垃圾筒,然後惡狠狠地一踢,反問:“我為何要研究她?我只須向臺灣的媒體及報社要回底片,她是誰與我何干。”
煉彥人早已預料到他會這麼想,“可是很奇怪,底片並不在這些報社的任何一名記者手上。”
“什麼?”煉居人一雙冷目露出寒光,迎上煉彥人不懷好意的視線。
沒有了報紙,煉彥人只好指著垃圾筒說:“不知你看清楚了沒,那些報紙上的照片全都一模一樣,這代表什麼你不會不懂吧?”
煉居人瞬間頓悟,氣憤的怒火終於衝出胸口,忿然地往門板上擊出一個重拳,在發出一聲吼叫之後轉身離開。
煉彥人打趣地瞧著那扇可憐的門在被打破一個洞後應聲掉落。
第二章
一夜雨未停,使得早晨的天氣昏暗溼冷。
攝影棚裡,工作人員拖著溼漉漉的身子姍姍來遲,習慣性地來到演員休息室找尋明星的身影,就怕哪個早到的大牌明星嚮導演打小報告。
瞧見休息室內唯一出現的明星時,他們不約而同退了出來,避之唯恐不及地逃出她的視線範圍。
裴珺已然習慣這樣的反應,因為在這個環境中,大家皆視她為瘟疫,生怕接近她亦會惹得一身腥。
但她唯一的可取之處便是她相當敬業。
這一點她相當自豪!
她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己,佩服地嘆了口氣,她是固執偏激,卻也相當有耐心,否則有誰受得了在臉上畫上一層又一層的粉妝?冗長的打扮讓她必須比一般人早起,所以她從不遲到,而且也可以享受獨處時的寧靜直到攝影工作開始。
在她所處的空間裡,一向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進入打擾,因此她也沒有朋友。
但她並不覺得孤獨或寂寞,反而慶幸能有如此偌大的空間供自己肆意使用。
翻閱隨身攜帶的旅遊雜誌,她擁有驚人的語文能力亦是拜此所賜,環遊世界更是她的願望,尤其是埃及,這個充滿神秘文化的國度總是一再吸引著她想提早結束自己的演藝生涯。
可惜事與願違,在她的計畫未成功之前,她不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她退出演藝界一直是她生父的願望,但她偏要杵逆他而為之,硬是在這個環境中打滾,然後更肆無忌憚地重擊他的死穴。
突地,她的身後響起一道問候聲:“裴小姐。”
耳聞如此陌生的聲音,她在輕輕合上雜誌之後,緩緩轉過身來。
“嗯?”她睇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並在思索過往的緋聞史後,確定這個人不曾出現在她的網羅物件中。
他只是奉命行事,且在見她之前並未做好準備,所以當瞧見她那張豔麗絕俗的容貌時險些失了神。
“有事嗎?”她漾起專業的笑容,緩緩地起身走向他,同時感慨他居然為她臉上的五色譜而著迷,男人,嘖!
“我、我來拿回屬於煉居人先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