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
“這次吃魚全多虧了容知青,更何況分到知青屋本該有你的一份,你不在便便宜了我們。”說著,將手裡的小碗遞過去,“我就留了一份給你送過來。”
就一個小碗,裡面大概裝了兩三塊魚肉。
不多,但專門跑來送,就有些其他意思在裡面了。
還是一個男同志送過來,總不至於知青屋沒女同志吧?
焦港一臉奇怪,“咱們有給容知青留魚嗎?”
他怎麼記得所有人分完,並沒有容知青那份?
周紅斌沒說話,就是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把對面的容曉曉看得有些怔然了。
哦豁?她這是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追求物件?
細細回想,她對周知青的印象並不深。
這是一個並不引人注意的人,存在感特別低,她當時住在知青屋的時候,都不記得有沒有和這人對過話。
結果,這才多久,想來很是低調的人居然大著膽子來給她送東西?
這可是七十年代初。
男女同志就算處物件了,都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互送禮物。
更別說沒關係的了,哪裡敢這麼大膽?
對方大膽,容曉曉可不敢收,“不用,我已經不住知青屋,也同賀知青說過不分知青屋的那一份魚。”
周紅斌並沒有強硬的塞在她手裡,收回後也沒走,而是待在兩人身旁繼續開口,“容知青是湘城的吧?我一個堂叔也在那邊,曾看過他寄來的照片,感覺那地方特別美,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
容曉曉客套的笑了笑。
周紅斌看了她一眼,“到時候容知青一定要盡地主之誼。”
容曉曉笑意加深,“這個還真說不準,誰知道我們會不會一輩子待在這。”
周紅斌乾笑幾聲。
但凡是知青都聽不得這種話,“容知青的父親是紅山大隊的人吧?他有跟你說過這裡嗎?雖然周邊都是黃土,但有些地方的景色也不錯,容知青可以在這個地方感受一下你父親曾經帶過的痕跡,或者我也可以帶你去周邊逛逛。”
“我們上工都累的要死,哪有時間去欣賞風景。”容曉曉一臉羨慕的樣,“周知青真有閒情,看來這點活對你來說算不上什麼,都可以和賀知青一樣掙十個工分去了。”
“……”周紅斌臉上一僵。
這話有些接不下去了,跟著又換了個話題,“對了,聽說你父親是機械廠的鍛工?他可真幸運,一個人走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還能成為人人都羨慕的鍛工,我要是有這份運氣就好了。”
容曉曉挑眉,“周知青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爸的努力怎麼在你口中就成了運氣?”
“是我說錯了。”周紅斌像是說錯了話連連道歉,“我就是聽別人說了一嘴,還當是……”
容曉曉眉頭微擰。
這話就有點意思了。
還當是什麼?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義不容辭說她爸的奮鬥史?來證明她爸不是靠運氣也不是靠人脈,而是貨真價實的本事?
可是,怎麼就覺得這話有些刻意?
周紅斌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恨不得多瞭解她爸一點?
幾秒後,容曉曉開口:“誰說得?”
“嗯?”
“你聽誰說得?”
周紅斌張了張嘴,稍稍有些停頓才道:“就大隊的一個婆子,一時之間想不起她叫什麼了。”
容曉曉起身站起,“走吧。”
“……去做什麼?”周紅斌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既然不記得她叫什麼,總記得她的樣子吧?”容曉曉臉上有些冷,“大隊裡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