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給了我一個承諾,說不管什麼時候,我可以隨時加入季家。”
原來如此,郝靚沒有問他為什麼當時不答應,卻忍不住問:“那你將來準備改姓嗎?”
“我不知道,看情況吧。”單爾信忽然翻了個身,把頭往她的懷裡又埋深了一些,嘟囔著道:“不管改不改姓,我都打算盡到子孫的責任孝敬他們,不過,如果咱們生好幾個兒子的話,有一個姓季吧。”
郝靚使勁兒拍了他腦袋一下:“誰給你生兒子!”還要好幾個,當基本國策是死的啊!
隨著演習的掃尾和總結完成,米國軍事代表團的訪問交流也提上了日程,孫澐以交流切磋為名,幾次拜訪郝靚,都被她不冷不熱地擋了回去。郝靚給自己的理由是:你知道劊子手殺人是奉命行事,殺的人也是罪有應得,但你仍然可以選擇不喜歡那個劊子手,事情就這麼簡單。
對於這件事,單爾信樂見其成心裡暗爽,表面卻大度了,拍著孫澐的肩膀一副“兄弟我同情你”的樣子,還拉著他和程偉等人一起喝酒聊天,話裡話外不忘表達一下自己對“內人”任性的無奈,並強調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和女人計較,即使她態度不好,孫澐也千萬別往心裡去。
喝多了的程偉則大著舌頭道:“我覺得郝翻譯挺好的,那麼一個大才女,還那麼漂亮,最主要的是心腸也好,她前幾天還託我找人給李閩送錢,假託是撫卹金,一次就是二十萬,郝翻譯才工作幾年啊,拿出這些錢來肯定不容易。”
聽了他的話,孫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單爾信則額角微微抽動,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慷他人之慨。
六十七
米國的軍事訪問團由一位海軍太平洋戰區的司令員皮埃若中將帶領,開著一艘補給艦,G軍區的副司令員兼N艦隊的司令員負責接見,具體的陪同工作則是交給了參謀長劉沙。
而孫澐顯然是劉沙的愛將,身為一個小小的上尉,竟然全程陪同,當然,原因也可能因為他是翻譯,而且是劉沙比較喜歡的翻譯。
A大隊在先前的階段戲份不多,朱海峰李白單爾信等牛人更是連出席都沒有,窩在臨時指揮室名為研究比賽交流時的戰略戰策,實則躲在屋子裡偷懶孵蛋。只有命苦的小催巴,比如郝靚和張英子,冒充廣大官兵群眾,在彩旗飄揚中遠遠地站著列道歡迎,卻連皮埃諾中將長啥樣都沒看到。
張英子對此頗有怨言,覺得自己三十多歲高齡還幹著中學生歡迎領導人的事情實在有些委屈,郝靚卻覺得還好,和陪著劉沙那老狐狸出頭露面的孫澐相比,她寧可窩在這裡扮木樁。
據孫澐說這是他第一次陪領導接見外賓,因此興奮異常,前一天還試圖拉著郝靚討教經驗,可惜又被拒絕了。看那小子的興奮架勢,說不定昨天一晚都沒睡著——這就是新手和老手的差距啊,身為一個身經百戰的翻譯,郝靚無比同情畢業於軍事院校,然後直接來部隊,少有臨場外事經驗的孫澐,管他是什麼心理師呢,還不照樣緊張!
可是事與願違這件事是現實存在的,郝靚並沒能繼續清閒地看戲。
皮埃諾中將的行程中一項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大頭頭們的帶領下參觀兩艘我國自行設計建造的新型現代化軍艦,連艦艇指揮作戰室、駕駛室和艦載武器等核心部位都要拉他看看,以顯示中國軍隊的“開放”和“透明”。
按照中方一貫的例子,參觀過程中必然有一個女講解員,還得是年輕漂亮的,而突發事件這種事情也是會客觀存在的,原本預定下來的講解員臨時生病,怕是不能上場了。
本來再從軍區總部調來一個講解員也不是啥困難的事兒,就是N艦隊自己,也不缺乏綜合性素質較高的女軍官,可參謀長劉沙不知道又抽了什麼風,就是想到了郝靚,一個就算發飆失態過,仍是被他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