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閨秀”,雖然事後劉沙和郝靚都無比慶幸他的這個決定,但在剛開始的時候,郝靚還是覺得他抽風的成分居多。
接下任務之後,郝靚充分發揮過目不忘的本事,緊趕慢趕地熟悉戰艦的設定和習性,在戰艦上下跑了幾遍,又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摞摞的資料,準備完畢後劉沙隨口抽查,結果相當滿意,郝靚卻覺得自己相當苦命,怎麼到哪裡都能被人拉著做白工啊!難道她十分具備舊社會勞苦大眾的氣質?
皮埃諾中將身著深色米軍軍服,看起來六十多歲,頭髮呈現銀白色,身材卻依然高大威猛,絲毫沒有走形——嗯,找個軍人做老公,似乎也不錯——郝靚微微眯起眼睛,在腦海裡YY,卻在看到皮埃諾身邊苗條的東方女翻譯時,瞬間睜大了眼睛。
或許是上次見面郝靚還小,成年後外形變化比較大,梁宇冰要多花了一些時間才認出郝靚,她微笑著點頭示意,他鄉遇故知,郝靚瞬間覺得自己這趟差沒有白乾了!她也翹起了嘴角。
參觀的過程很順利。近年來N艦隊在裝備上的擴充很迅猛,這又是在我們純國產的戰艦上,皮埃諾中將也很識相,運用外交詞彙例行地誇讚我我們的“開放透明”和“現代化”,說的基本上都是我們想聽的,我們的反應也是例行的“謙虛謹慎,虛懷若谷”,同時以更加完美華麗的詞彙恭維回去,本來嘛,這種公開的活動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至於底下的矛盾和衝突,所有的不和諧因素,都不會放在明面上來。
然而萬事都有例外,經過嚴密的排練和準備,大的不和諧因素不會出現,小插曲卻是在所難免。
雙方會晤完畢,氣氛鬆弛下來後的自由提問時間,一位嗓門很大的上校,聲音蓋過所有人,而他一連串的非英語詞彙,更是讓在場的人瞬間靜了場。
他是在向劉沙問話,劉沙旁邊的孫澐已經傻掉,而梁宇冰貌似是跟著皮埃諾中將的翻譯,但畢竟是彼方提問,按說她幫忙翻譯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看著她也有些發愣的表情,郝靚就知道指望不上了。
心中嘆了口氣,在冷場趨向於明顯的當口郝靚輕輕湊到劉沙旁邊。
之前郝靚的講解思路清晰,口齒伶俐,加上笑容可親面目姣好,在場的人都感覺十分宜人,加上她的態度十分淡定自若,因此大家都沒覺得她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而郝靚貌似自然地接過翻譯的職務,清脆的聲音傳來:“聖潔哉真主!他降示準則給他的僕人,以便他做全世界的警告者……”翻譯完這段話,她又對劉沙道:“這個軍官大概是阿拉伯裔,所以說話之前先背一段《古蘭經》。”
因為她的話夾雜在翻譯的內容裡,所以在場只有懂中文的翻譯和N艦隊這邊的人聽到了她的解釋。
正所謂救場如救火,郝靚順理成章地接替了孫澐的位置做了翻譯,以一副翻譯本來就是她的姿態。被頂替的孫澐不但絲毫沒有生氣,自動退居一隅,還用一種類似於看偶像的眼神看向郝靚,眼睛亮閃閃地,如果不是場合特殊,恐怕就高呼擁抱也說不一定。
同時眼睛發亮的還有那個阿拉伯裔軍官,他本來操著一口夾雜著很多的喉音和顫音的 “關涇浜”式英語,背完《古蘭經》就要講英文的,此時見郝靚不僅翻譯給中方的人聽,再開口的時候也是給他來了一段阿拉伯語版的《古蘭經》,一下子小宇宙爆發了,對著郝靚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樣子,英文也不說了,直接講起了阿拉伯語。
這下子對方的人也傻了,因為梁宇冰明顯不會阿拉伯語,郝靚於是身兼二職,一人負責三種語言的倒換。
皮埃諾中將弄明白事情的始末,似乎覺得自己家的軍官和翻譯都有些丟面子,微笑著做出解釋:“穆斯塔法是阿拉伯裔的軍人,我們國家就像個大拼圖,融匯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文化。”說著掃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