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絮,想來她和我一樣被關到快發黴。
“不想。”
“為啥不想?”
“怕撞上不愛見的人。”
她一聽便知道我指的是穆可楠。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她處不好,能少見便少見。我啊,不愛惹是生非。
“姑娘說的是太子妃。”
我始終搞不清楚穆可楠和李鳳書誰是正誰是副,不過就算是正牌夫人,也沒啥好高興。沒估計錯的話,待阿朔正式登上皇位,大大的後宮是太子後院的幾十倍,可容納無數女子,正的會被推翻,有能力的話,副的會被扶正,正正副副,全憑手段。
想到這個我就很“嚥氣”,古代皇帝是不是都因為縱慾過度導致精氣不足,才會那麼短命?
提到這個,我和阿朔討論過。
他說:“替皇家留下許多骨血,是身為帝王的重要工作之一。”
我嘲笑道:“生那麼多做啥?好來對砍、搶奪帝位嗎?”
他沒被我激怒,道:“優勝劣敗,本就該從一群龍子中挑選最適合當皇帝的人才。”
“你的意思是,生越多,選擇的機會越多?”人又不是動物,難不成也得挑優良品種?
“你要這麼說的話……也沒錯。”
“你那個叫做粗耕,一把種仔撒下去,看哪棵長成大樹就讓他來繼承。依我看呢,粗耕不如精耕,生一個兒子,然後盡心盡力教育他、養育他,把他栽培成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再把帝位傳予他,少了手足相殘,多了親子關係,豈不是更好?”
我知道這番論點也有些強詞奪理,這是個醫藥不發達的年代,別說教育會否讓庸材變成菁英,光是能不能健康長大,就是一件難以預測的困難事情。
阿朔偏頭想了想,沒再說話。我知道,他考慮的太多,不是我想的這麼單純。如果娶很多妻子是為了平衡朝野勢力,那麼生孩子又何嘗不是?
之後,他不再對我提優勝劣敗,反而經常找我一起討論現代教育與古代教育的差異。
“姑娘,我說話你有沒有聽見?”小喜拉扯著我的衣袖,把我飛散的魂給扯回來。
“什麼!?”我回神,一張大大的笑臉貼在我眼前,害我嚇得往後退,差點兒摔跤。
“我說,上回你做的詩可讓咱們爭了臉,這回你再做幾首詠菊詩,讓夫人們驚豔。”
別吧,背齊一首已經是我的極限,再要我背,我只能背背“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那種五歲小孩子都能背的詩。
“小喜,姑娘不愛,你就別勉強了。姑娘啊,肯定是在想太子殿下。”小福捂起咀巴咯咯笑。
我沒好氣瞪她一眼。可人權是我強調出來的,她們不怕我,很自然。
但阿朔真的去了好久哦!常瑄也跟去了,他們不在,做什麼都懶。
“可不,殿下都走了個把月兒,怎麼還不回來?”小喜接話。
“是啊,姑娘上次唸的那首詩是怎麼說的?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
“便害相思。”小喜和小福異口同聲。
我站起來,相眼橫過,扇子一拍,砸了她們一人一下腦袋。“記得那麼清楚,都去當詩人好了。”
“是啊,這詩妙得呢,我還會往下背!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太子殿下何之。”小喜一面說一面笑。
“我也會呢!欲寄相思千里月,想念殿下淚紛飛。”小福也來湊熱鬧。
“好棒哦,我也來一個,與君別後淚痕在,日日思‘朔’……心未改。”
我總算見識了女人的嘮叨,果然可以殺蟑滅蟻,再小的生物都逃不過。
“夠了夠了!不就是看菊花嘛!走吧,免得你們囉嗦。”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