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將來再臨的徵兆!
“現在,每個唐人都在磨刀霍霍,恨不得立刻提刀縱馬,開疆拓土。幽州邊塞的那些唐軍將領,現在已經開始不斷派遣斥候,越過長城向草原深處打探!這是什麼?這是大唐再度露出了他猙獰的獠牙、鋒利的爪子、兇狠的眼神!
“他們要向草原的狼群一樣,滿世界去追尋獵物,擴充自己的地盤了!你說,到了這種時候,作為草原最大的牧人,我耶律阿保機,豈能不做好開戰的準備?”
月裡朵躺進耶律阿保機懷裡,頭枕著對方寬闊堅實的胸膛,整個人柔情似水的,彷彿要融進對方的身體。
她膩聲道:“狼群再怎麼兇惡,遇到優秀的獵人,也只有被弓箭射殺的下場。”
耶律阿保機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優秀的獵人都知道,射殺狼群的最佳時機,是在它們發起進攻前——尤其是在他們還沒長雄壯的時候,早早扼殺他們成為猛獸的可能,是最明知的。”
說到這裡,耶律阿保機抱起已經渾身發軟的月裡朵,轉身要再度走進那座白色氈帳。
但他剛剛邁出一步,停在了那裡,還把月裡朵放了下來,對她道:“你去帳篷裡等我。”
月裡朵溫順的應了一聲,紅著臉低頭跑開。
耶律阿保機身旁,出現了一個黑衣兜帽、鬍子雪白的老者。
“如果牧人發現狼群太過強大,他們不會單打獨鬥,回頭召集更多騎馬持弓的牧人來圍獵,才是最好的選擇。”老者刻意壓低的聲音,像是夜梟一樣。
耶律阿保機重新坐下,隨意擺了擺手,示意老者坐下說,嘴裡滿不在乎道:“神教不是向來宣稱自己不需要幫手?”
老者精挑細選了一壺酒,拿了個格外乾淨的銀盃,坐到氈子,慢悠悠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湊在鼻子前仔細聞了聞,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輕描淡寫道:“天神當然不需要幫手,但是你需要。”
耶律阿保機向側旁伸出手,有侍女將他的酒碗倒滿,“唐朝國內剛定,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老者飲了酒,回味半響,才慢悠悠道:“月神教沒了,釋門也降了,你還認為唐朝不夠強大?李曄不是尋常英雄,無論我們如何重視他,都絲毫不為過。你在他手裡吃過兩次虧,還不懂得這個道理?”
“好吧,那我們要找誰做幫手?”想起自己一生,僅有的兩次敗績,耶律阿保機變得識趣。
“唐朝周圍的一切國度,都會是我們的幫手。盛唐曾經帶給他們太過深沉的噩夢,沒有人希望那樣的唐朝再出現,那是我們所有人的災難。所以,一切處在唐朝兵鋒可及之處的存在,都會跟我們聯合。”
老者晃盪著酒杯,眼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西邊的回鶻,東面的新羅,甚至是唐朝南面的南詔”
說到這,他忽然嗤笑一聲,“這些地方的人,現在應該都在瑟瑟發抖。尤其是回鶻,明教的人已經主動找到了我們。”
“沒一個真正能打的。”耶律阿保機撇撇嘴,“一群土雞瓦狗。”
老者淡淡道:“跟我們,他們是弱一些,但只要讓唐朝被數面夾擊,那是我們的機會。唐朝的國度太廣袤了,而且山川縱橫,即便是騎兵,也沒有辦法做到迅速馳援各處。只要這些國度,能夠牽制住一些唐朝兵力,我們穩操勝券。”
耶律阿保機直起身,盯著老者看了半天,忽然道:“這回,好像不是防備唐朝大軍進入草原,也不是南下掠奪唐朝的人口和財富,你們這是想滅了唐朝,徹底佔領原?”
老者呵呵笑著反問:“有何不可?大英雄該有大胸襟,難道草原的雄鷹竟然沒有?”
耶律阿保機躺了回去,“晉朝時,匈奴、鮮卑、羯、氐、羌相繼進入原,最後的結果可不怎麼好。”
老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