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呢?……她大概會比劉師妹更惡劣,她直接投降。可是若是說這話的是十八哥呢?
國與家若對立,如何兩全?義與愛對立,如何不負?
一滴清冷,落在窩窩後頸上,睫毛一顫,剛要開口,便聽到方逸淡淡道:“……下雨了。”
雨落枝頭葉飄零,一葉一落無歸期。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如一葉飄零,塵埃落定,再也回不去了。
將方逸送回房中,他已溼透,臉色蒼白,扒開衣裳,身上卻是血紅。
上次窩窩受傷的時候,御醫給開了傷藥,但是此時此刻得先止血啊……看了一眼還在定身狀態的沐劍屏,再看一眼已經漸漸失去意識的方逸,窩窩覺得自己已經一片慘白了,她彷彿,貌似,只記得一種止血的辦法……
五分鐘後,一壺綠豆糕,桂花糕,蓮蓉,蜂蜜搗成的止血蜜糊出爐。
“你……你幹什麼?”有些失血過多的方逸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從床上坐起來。
“……別問了,今天流年不利,你我都是一個悲劇。”窩窩一把掀開方逸的衣服,然後將散發果香的蜜糊一股腦兒的都倒在他身上,然後上下其爪,將蜜糊塗滿了方逸全身。按照書上所說,這蜜糊雖無藥效,但是勝在黏性極強,止血是沒有問題的。
“你!你!你!”方逸又怒又羞,一張總是清冷的臉已經染滿了紅暈。
而窩窩已經把他的褲子扒了下來。
“啊!”方逸大叫一聲。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窩窩叫的比他還慘,一邊鬼哭狼嚎一邊自我催眠,我在給家裡的貓洗澡啊洗澡,一邊迅速把他下半身也搞定了…然後,然後趕快趁著對方氣的緩不過氣來,逃命吧……
迅速從床上跳下來,然後把上會帶來的藥往床上一丟,窩窩便沒命的撞開門逃走。
“回來!”方逸在背後喊。
回去一定被劍插死,窩窩流著汗想,她還是趕快出宮參加殺龜大會吧,然後把這一連串事情解決了,把兩個男人送還給沐王府,她就自由了,十八哥也自由了……
屋內,方逸披衣而起,眼神複雜的看著窩窩離去的背影,然後,緩緩低下頭來。
一路暢通無阻,窩窩就這麼出了神武門,只說要去見康親王,宮門侍衛哪裡敢攔,只是奇怪這大雨天氣,堂堂公主為何沒個侍女沒頂轎子獨子亂闖,但是想想宮中的訊息,她沒幾日便要嫁到雲南去,便猜是心裡鬧不愉快呢,便更不敢多事。
窩窩淋著雨衝到高升茶館,抬起手朝著手心呵著氣。
“大小姐你怎麼才來?”背後一聲急促的喊聲。窩窩回頭一看,只見賈老六神色匆匆,示意她跟著走。窩窩抱緊自己,有些瑟瑟的跟在他身後,幾個轉角,便有兩頂小轎子等在那裡。
轎伕健步如飛,不消片刻便將二人送到一處小小四合院。窩窩下了轎,耳邊是賈老六不停的嘮叨:“這幾日流年不利,什麼事都不順!那沐王府跑來興師問罪也就算了,總舵主還受了傷……”
“受傷?誰傷的?”窩窩問道。
“還能有誰?如果不是總舵主不肯出手,誰能傷他?”賈老六憤憤不平的說,“是臺灣的那位二公子……”
臺灣的二公子,莫非是鄭克爽?窩窩無奈了,沒想到這鹿鼎中一等一的腦殘人物居然這麼早就出場了,不過說他打傷陳近南,打死她都不信,肯定是他的老丈人馮錫範動的手!
這一下窩窩也不知道該不該幸災樂禍,惡人自有惡人磨,拆散她和十八哥,現在內憂外患了吧?內有鄭克爽壓制,外有沐王府咄咄相逼,這哪裡是殺龜大會吃烏龜啊,根本是倆夥人抬鍋子煮天地會嘛!
這不,還沒進屋子內,便聽到一個驕奢跋扈的少年得意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