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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當父親的威嚴來,但終還是在這個越來越強大的兒子的氣場面前,膽怯了。

他臉上擠出一絲和藹的笑,道:“則兒,你既然回來了,就在府裡住下吧。哪裡有人不住家裡,整日裡住在外頭的。”

裴敬則忍了又忍,終還是問道:“你就不記得今日是怎麼日子?”

“什…什麼日子?”

裴敬則冷眼盯著裴忠那張許是縱慾過度,有些虛胖的臉,聲音陰冷得如同從地獄裡傳來:“我真為我娘感到悲哀,她怎麼會嫁與你這種人!”

“大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你娘嫁我不是盡享榮華富貴嗎?”裴忠有些惱羞成怒道

“榮華富貴?到今日為止,我娘她已經在冷冷冰冰的地底下躺了二十年了,這是誰造成的?”

當時,尚書家的寶貝獨子,不小心掉進了井裡,差點沒命。有人說是他裴敬則推的,當時他才五歲,尚書府的人來鬧,不依不饒。

而馬氏更是在一旁加油添醋,裴忠聽信馬氏的讒言,也認為是裴敬則把人推到井裡的。

裴忠大怒,不問青紅皂白,來到正屋,當著他母親的面,拉過他就一頓狠打,當時他的母親本就在病中,身體還沒痊癒,被這麼一刺激,連吐了幾口血。

沒幾天就含恨而去。

他想起母親臨終著對他的的不捨,和擔憂,終是死不瞑目。

這一幕印在了當時只有五歲的他的腦中,現在想起,還覺得心在抽痛。

今天是他孃的忌日,他回來給她娘牌位上香。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本來就心情沉重,鬱郁不歡,被裴忠激得更是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碗口粗的樹幹,應聲而裂。

嚇得裴忠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爆怒的兒子,就怕他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裴敬則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斂去了怒氣,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他懶得再理會裴忠,與他擦身而過,往外走。

裴忠剛才被自己兒子嚇得後退的事,被那麼多下人看了去,他覺得很沒面子,想著怎麼找回做父親的威嚴。

見裴敬則就不吭一聲就要走,大聲叫道:“站住!你這個孽子,我是你父親,你怎麼敢這麼目無尊長?”

“父親?你扣心自問,可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馬氏那些手段層出不窮,如果不是有他母親留下的幾個忠僕守護著,他能不能長大成人還是個問題。

而他這個父親在幹什麼?不問事非,聽信那女人的花言巧語,逮著他不是罵就是罰,舊痕未去添新傷。

裴忠頓時有些氣短,剛剛好不容易積起的勇氣,又被打散了。

裴敬則向他又走近幾步,兩眼如刀,冷冷射出:“父親??你可知道今日是母親的忌日?”

“忌…忌日?”

裴敬則看著他一臉茫然,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

再也懶得看他一眼,大步離去。

裴敬則剛邁出一步,又頓住了,頭也不回,冷冷地道:“叫西院那女人收斂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裴忠愣愣地,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裴敬則離去。

裴忠到了西院,對著迎上來的馬氏就一頓臭罵:“你又做了什麼事,去惹東院那孩子?”

馬氏一身華裳,頭上的步搖隨著她的搖曳的步伐而亂晃,一張臉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年輕不少。

一又單鳳三角眼,微微向上挑,很會勾人。

但是,再華貴的裝扮,卻也掩不去她身上的一股子小家氣。

聽到裴忠的責問,剛才還笑臉如花的臉,一瞬間轉變為委屈,語帶幽怨道:“老爺,你這是什麼話?妾身何時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