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妾身都快有一年沒見過他的面了,哪裡能惹到他。”
“不一定在府裡惹,在外頭就不能惹了?”裴忠難得一時明白起來。
“天大的冤枉啊,老爺,妾身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惹他?再說了,他那冷冰冰的樣子,妾身見到他都恨不得繞道走呢,哪裡還敢去招惹他?”
裴忠想想也是,剛才自己也受不了他那冷酷的樣子,知道那孩子一直對他有怨氣,這會說不定是把氣撒到府裡的每個人身上了。
馬氏見裴忠一臉沉默,似有些動搖,身子緊貼著他的手臂,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嬌聲道:“我一直把他當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對你與我都有怨氣。”
裴忠被馬氏溫聲軟語,幾句話就軟了耳根子,越發覺得裴敬則目無尊長,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
對剛才忘記他母親的忌日的愧疚,也一併消散了。
馬氏最會察言觀色,對裴忠更是瞭解甚深,見他面色轉緩,不動聲色地道:“老爺不要為他一時的不孝順而氣壞了身子。裡兒,如今可是越發長進了,跟著管理打理生意了呢!”
馬氏不放過任何時機在裴忠的面前為自己的兒子裴顧裡說好話。
“嗯,這就好,總不能每日是無所事事,讓人笑話我教子無方。”
“是,妾身會督促他的,也會讓他經常陪陪你,孝順你,不讓你覺得孤單。”
馬氏表面溫言巧語,一一順從,卻在眼底劃過一道精光與算計。
馬氏的溫順尊從,大大增加了裴忠的自大的心裡,加上馬氏身體的挑逗,雖然馬氏不再年輕,但她保養得好,細皮嫩肉的,風韻猶存,頓時把剛才從裴敬則那裡得來的不快拋到腦後了。
半推半就地跟馬氏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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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則從國公府出來,直接去了北街的院子。
院中無人,葉小余和英芮都不在。
今日翰林院休沐,所以葉小余也不用去,在家休息一日。
葉小余想著難得休息,打算去傅府探望一下傅雲哲。
傅雲哲見到葉小余很是高興,忙吩咐管家張羅茶水吃食,熱情招待。
葉小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道:“老伯,我就是想看看您,反倒是打擾到您了。”
她知道傅雲哲的身份後,曾糾結著該怎麼稱呼他,但思來想去,還是依舊叫他為老伯。
傅雲哲不解,問:“哦,這話怎麼說?”
“您看我一來,你就張羅這張羅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雲哲一聽這姑娘老實的話,不由得朗聲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孩子,不就是些吃食麼,何致以這般小心拘謹。”
葉小余也不由得憨憨笑了。
“在翰林院還習慣吧?”
“很好,感覺只不過是換個地方抄寫罷了。”
傅雲哲微笑著點了點,這姑娘做起事來,都是認真專注,一絲不苟,且性子也讓人感覺很溫暖。
越相處,他就越喜歡這丫頭。
他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遊歷,可以說常常居無定所,所以也沒娶妻生子,如今年紀大了,才感覺膝下空虛寂寞。
因此對葉小余能經常來看他,他是從內心裡感到高興。
“董大人還感謝老夫為他找了個好幫手呢。”
葉小余一臉誠摯地道謝:“那是老伯與董大人對我的抬愛。”
兩人又愉快地聊了好一會。
傅雲哲講著自己在外遊歷碰上的奇聞趣事,葉小余時不時問些問題,更是引的傅雲哲越發停不下來。
年紀大的人,最喜歡就是回憶,傅雲哲自回了天都,從未說得這麼暢快過。
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