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他又朝她們頷首微笑,口氣熱絡地說:“不知哪位姐姐願意代我傳話?”
他熱絡的口吻讓眾女更是嫣紅了臉,全都自告奮勇,願意代為傳話。
“公子。你想傳話給誰呢?”服侍殷蓮兒的丫頭容兒搶先開口問道。
襲魅朝她輕輕一笑,“可否請姐姐幫我傳話給郯少爺的未婚妻襲黧小姐。”
“襲小姐?!”
眾女登時倒抽了口氣。襲小姐可是大少爺的未婚妻,平時除了上廟燒香祈求外,鮮少踏出莊外一步,而且每回出門,大少爺總是陪伴在一旁。
襲小姐的生活圈再單純不過,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貌美少年開口找她?
若是幫這俊美少年傳話,萬一出了事,她們可沒人擔待得起。
襲魅輕挑了下眉,輕而易舉地看出眾女心中的擔憂。
“各位姐姐,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是來阻止婚禮,我是來送禮的。”
眾女納悶地看著他,兩手空空,除了支玉笛外,沒見著他帶了什麼啊。
看出眾人的疑問,襲魅輕輕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早已褪色瞧不清原先顏色,繡功十分粗糙,卻儲存良好的香包。
“敢問哪位姐姐可以幫我把這香包交給襲小姐?”
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不敢接過來。最後終於有名綠衣丫頭雙頰泛紅,小腳往前跨一步,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香包。
“公子,我是服侍小姐的丫頭髮綠兒。”她紅著臉,細聲說:“我這就幫你送去給小姐。”她朝他點了下頭,轉身往在裡跑去。
不一會兒工夫,只聽一陣細碎的小跑步聲朝他們奔來。
眾人聞聲,奇怪地轉身望去。
下一瞬間,大夥不約而同的雙眼圓瞠,連嘴也忘了閉上,只能目不轉睛地瞪著平時大夥眼中的千金閨秀襲黧小姐正不顧形象,小手撩起裙襬,跌跌撞撞地往那位白衣公子奔去。
跑得急了,襲黧沒留心到地上凸起的石板,只見她狼狽地往地上摔。
大夥還來不及由她異常的舉動反應過來,等到想出手援救時,為時已晚,只能驚撥出聲,眼睜睜地看著她往地上撲倒。
襲黧緊閉雙眼,唯一來得及反應的只有拉開嗓門,努力放聲尖叫。
半晌,沒等到預期的疼痛感,襲黧納悶地睜開眼,一陣輕笑聲從她頭上傳了過來。
“都快嫁人了,你怎麼還是這樣迷迷糊糊的。”
熟悉的嘲弄聲讓襲黧紅了眼眶,緩緩抬起臉,緊張又心喜的看向聲音的主人。
她不敢眨眼,雙眸含淚的望著眼前的白衣少年,腦海裡片刻不敢忘的小男孩臉龐慢慢放大成眼前白衣男子的模樣。
下一刻,她顧不得正在大街上,突然一把抱住他,大聲痛哭道:“魅兒!”一點大家閨秀的形象都沒有。
任由她抱著,襲魅眼眶也才由自主地紅起來。
其實在他被師父救起後,也曾想要出谷尋她,可是又怕身上的紫玉會為郯家和姐姐帶來殺身之禍,是以寧願讓人以為他和紫玉同時消失在這世上。
“別哭了。”襲魅吸吸鼻子,安撫地輕拍她的肩。
“魅兒,這些年你是跑到哪去了?我好擔心、好想你!”襲黧壓根聽不見他安慰的話,只是一味地抱著他痛哭失聲。
“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兒。”襲魅不顧她的抗議,硬是拉開她緊抱著他的手。
“還不把眼淚擦乾淨,你想讓我被人追殺啊。”拿起她緊握在手中的繡帕,他仔細地替她拭乾淚痕,視而不見襲黧身後那朝他瞪視的惡狠眼光。
襲黧乖乖地讓他拭淚,感覺好像又回到兩人小時候一般。那時,他總愛抓些奇怪的昆蟲動物嚇她,把她弄哭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