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耐心地哄她別哭。
“魅兒,你這些年都到哪去了?”襲黧輕咬下唇,一臉委屈地咕噥。“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嗎?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害我只要一想到你就哭個沒完。”每回只要一想起他落崖那幕,她總是會噩夢連連,病上數日。襲魅輕嘆口氣,“我有我的苦衷。”
“什麼苦衷不能給我說?”襲黧又紅了眼眶,一種被排拒在外的挫敗感讓她有股想落淚的衝動。“我是你姐姐耶!你有事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襲魅又嘆了口氣,不過這回是為她的迷糊而嘆氣。
他們非得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閒話家常嗎?
還有,她難道不覺得身後有道灼熱目光快把她給盯穿了嗎?
“我們能不能進莊裡談?”襲魅無奈地說。唉!他站得腳都酸了。
“進莊裡?”襲黧愣了下,隨即拉起他的手,愧疚的紅了臉,“對不起,我都忘了。我這就帶你進去。”
襲魅輕嘆口氣,對她的遲鈍無可奈何。算了,待會兒就等著看戲好了,某人發飆的情景鐵定有趣。
襲黧牽著他的手往莊裡走,心思全都在失蹤十年的胞弟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雙手環胸,雙眼噴火似地瞪著兩人親密交握的手。
兩人往大門走去,突然一隻黝黑的大手硬生生地扯開她和襲魅交握的手。
襲黧後知後覺地看向大手的主人,櫻唇錯愕地微張,奇道:“夫君,你怎麼在這兒?”他怎地都沒出聲?
“夫君?”襲魅納悶地看著兩人,“我以為你們還沒成親?”
“夫君要我這樣叫他。”
見襲魅還是一臉納悶,她熱心的補充,“我到郯莊之後才知道我和夫君從小就指腹為婚。”
“指腹為婚?”
襲魅輕挑下眉,怎麼這事他從沒聽家裡長輩提過?印象中,爹孃老嚷著要替姐姐辦場熱熱鬧鬧的招親大會。
“是啊。”襲黧單純地輕笑著,壓根聽不出襲魅話裡的訝異。
“魅兒,你的反應和我當初一樣一樣呢,你一定也沒聽爹孃提過喔。”沒想到一向精明機靈的魅兒也會像她一樣有納悶迷糊的時候。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郯肇亭不禁怒從中來,向來火爆的脾氣更是難以控制,瀕臨爆發的邊緣。
“黧兒,他是誰?”他沉下聲,不滿地將襲黧拉入懷裡,抬眼惡狠地瞪向襲魅那張過於俊美的邪氣臉龐。
“哎呀!”襲黧輕叫一聲,突然想起忘了替他們介紹彼此。
思及此,她連忙漾出一抹甜美可人的微笑,熱絡地說:“魅兒,他就是你未來的姐夫郯肇亭。夫君,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襲魅,我唯一的弟弟。”真好,待會兒就由夫君向大家解釋魅兒的事,不然她每回說了半天,也只有夫君一人懂得聽。
“弟弟?!”同樣一句疑問自另外兩人口中同時傳出。
襲魅不可置信地瞪向她,一臉活似吞了顆大石頭的呆愣樣。
郯肇亭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最後視線停留在襲魅嬌美可人的小臉上。“你不是說襲魅跌落懸崖,早摔死了?”
“我只說魅兒跌落懸崖。”襲黧不滿地嘟起嘴。“我從來都沒承認魅兒過世的事,你別烏鴉嘴詛咒他!”她邊說邊不滿地捶打了下他的胸口。
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弟弟她可寶貝了,誰都不可以欺負他,就算是即將成為她夫婿的人也一樣。
郯肇亭冷哼一聲,因她的袒護而對襲魅更加不滿。還有,就算是親姐弟也不該摟摟抱抱,更何況是在大街上。
要不是他打斷他們兩人,這小妮子竟像是沒瞧見他一般,當他的面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是存心要氣死他嗎?
“襲魅失蹤十年,你怎麼能確定眼前這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