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次二人已然明確心意,江箏早就猜到對方會來求親,不成想這般早。
到了正堂,江箏抬眼便見一位面容慈愛的夫人端坐於上堂,江母則陪同在側。
“給長公主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此人便是蘇昭的母親,靖遠侯的夫人,今上唯一的妹妹,晉陽長公主。
兩家向來交好,晉陽長公主更是自小看著江箏長大的,如今兩家有意結親,她更是歡喜得緊,連忙拉了江箏的手,將自己腕上的翠玉鐲子套在了江箏的手腕山,“莫不是我來的少了,箏兒跟我生分了?怎得連一句嬸嬸都不叫了?”
江母心知晉陽長公主在說笑,便也陪著調侃道:“叫一句嬸嬸倒是不難,反倒是你真想聽箏兒叫你嬸嬸而不是別的?”
江母和晉陽長公主關係極好,時常打趣對方。
“就你厲害!”晉陽長公主美目一挑,看著江箏是越看越滿意,“你今兒個鬆口,我明天就讓箏兒改口,就看你願不願意?”
蘇昭和江箏從小一起長大,晉陽長公主早就將江箏當作未來的兒媳婦看待。
若不是傅家橫插一腳,她兒子至於空等了四年。
“還是問問箏兒。”江母極為尊重孩子,並不信奉父母之命那一套,反而是更看中江箏的態度。
江箏微微紅了臉,輕抿著雙唇,低眉順眼,恭敬道:“女兒聽父親母親的。”
雖為明說,卻也是預設了。
晉陽長公主頓時就高興了,眉眼彎彎,更是滿意地拍了拍江箏的手,連說了三個“好!”
見女兒願意,江母也滿意蘇昭的為人,更是兩廂歡喜。
前頭的寧國公和靖遠侯在商量,後頭的國公夫人和晉陽長公主也在商討定親事宜,唯一一個閒人江箏被江母打發去了後花園。
江箏一走進去便知江母的用意,只見花枝隱隱綽綽間顯出一個熟悉的背影。
“我還以為你沒來。”
蘇昭轉過身來,唇邊掛著熟悉的吊兒郎當的笑意,“我早就來了,只是被你哥抓去試武功了。”
江遠是個妹控,一聽說蘇昭求親的事便將人拉去演武場,一群人輪番上陣,蘇昭好不容易才脫身。
江箏將人引去了一旁的涼亭。
蘇昭隨手摘了一朵花別在了江箏的髮間,“還是披髮好看。”
“那我以後天天披著?”江箏漫不經心地應著。
“那不行!萬一以後上街別人看上你怎麼辦?”蘇昭道:“以後出門我給你綰髮。”
皇朝律令,女子未出嫁便可披髮,若為人婦便也盤發。
蘇昭每次見到成了將軍夫人的江箏盤起長髮都覺得膈應,但若是為他而盤,倒也是賞心悅目。
江箏忽然頓住,猶豫幾瞬忽然道:“你……為什麼這麼急?”
她和離不過一月,蘇昭便讓靖遠侯和長公主上門定親,未免也太趕了些。
“已經一個月了!”蘇昭強調道:“你該慶幸我沒有在和離當日就去求親。”
蘇昭確實想過,但卻被晉陽長公主揍了一頓。
長公主的原話是:他不要臉,也要為江箏的名聲著想。
蘇昭這才忍了足足一個月。
江箏掩唇輕笑,“我又不會跑。”
“我不怕你跑,但我怕別有用心之人糾纏你。”蘇昭此話似有所指。
傅子寒失了寧國公的助力,在朝中舉步維艱,聽聞想要上國公府請罪,好與江箏重修舊好。
蘇昭聽聞此事,當場就炸了,連忙求了父母來國公府,又加了把火將寧安公主許配給了傅子寒,如此一來才算心安。
“再說了,我可給你準備了一份稱心的聘禮,你不嫁不行。”蘇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