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取出一張紙遞給江箏。
江箏好奇地接了過去,看了半晌,微微震驚地睜大了雙眸,“此事可當真?”
這紙上寫的黃惠兒腹中的孩子並非傅子寒的,而是她與傅子寒的一位表兄的孽種。
“自然為真。”蘇昭沒忘當日金殿之上黃惠兒對江箏的咄咄相逼,“其實那外室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為她看診的大夫也是被她收買才說不滿三個月,快到生產時自然就瞞不住了。”
“也不盡然。”江箏雖只見過黃惠兒幾次,卻也能看出這是個心狠的,“或許她有法子能矇混過去。”
“什麼法子?”
江箏將紙收了起來,緩緩道:“這世上的意外何其多,說不準哪天出門摔了一跤早產了,就傅家那兩個腦子不清楚的,估計根本想不到其中貓膩。”
蘇昭笑了笑,倒了杯茶遞給江箏,“那你會讓她如此輕易矇混過關嗎你?”
“自然不會!”不論是為原身,還是為她自己,江箏都不會讓傅家安寧,“不著急,還有好些日頭呢,等黃惠兒快生產的時候,寧安公主也要進門了吧?”
“聽舅舅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了。”
寧安公主和傅子寒的事情在皇城傳得沸沸揚揚,今上本來想將事情壓下去,過幾年再將寧安公主許配給寒門士子。
不成想皇后和太子一心想要拉攏傅子寒,急不可耐地求了今上,今上勸了幾句便歇了心思,隨他們去了。
“正好,狗咬狗的戲碼,我倒是很樂意看。”
寧安公主性格潑辣又頗為殘忍,黃惠兒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兩個湊在一起,估計以後將軍府要熱鬧許多了。
“別管他們了,有的鬧呢?”蘇昭忽然拉住了江箏的手,江箏試著掙脫了一下沒掙開便也作罷,“箏兒,我明日就來下聘。下個月底我們便成婚,可好?”
“這麼快?”蘇昭驟然上門定親已然讓人措手不及,不成想他居然想下個月成婚,“大婚事宜繁瑣,來不及準備。”
不像皇室那般全然交給禮部來處理,這嫁衣是要江箏自己來繡的。
“我等不及了。”晉陽長公主早知兒子的想法,便早早請人選了幾個黃道吉日,最近的便是下個月底,再往後便是四個月後了,蘇昭絕計等不了那麼久,“大婚事宜我來操心,若是不想繡嫁衣,我請最好的繡娘來繡,你只要把你這個人準備好就是。”
蘇昭將江箏的手扯過來覆在他的一側臉頰上,甕聲道:“阿箏,你早點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