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盒子放到地上時,裡面的信已全部化成碎片。
冷輝低頭,顫聲:“大人!這是歷年小人的家書。”
韋行沉默。
冷輝哀懇:“大人!”
韋行淡淡地:“你剛說的那件事,康慨和帥望一定知道,把他們分開問問。你先把帥望帶過來。”
冷輝鬆一口氣,多年來懸在心口的大石終於放下,他磕一個頭:“謝大人!”然後退出去。
冷輝再一次來到康慨住處,韓宇的屍體已經停放到地上。冷輝過去看一眼,手指一搭韓宇手背,還是那個冰冷的溫度,不是他錯覺。
康慨過來,知道冷輝不是來悼念的,雖然知道他們是有原因的,可是看著他們一臉慶幸,還是讓康慨不好受。
冷輝見康慨過來,笑道:“大人要帥望過去一趟。”
康慨臉一僵:“什麼事?”
冷輝笑道:“沒什麼事,不過是問問韓宇的病情。”
康慨沉默一會兒:“帥望背上鞭傷很重。”
冷輝道:“我著人揹他。”
康慨嘆息一聲:“冷輝,大人要再打他,會打壞的,請千萬攔著。”
冷輝瞠目:“大人為什麼打他?”
康慨苦笑:“帥望的脾氣……”
冷輝這下子,也回想起韋帥望那放肆的脾氣,當下有點心驚,咦,你別說這種事還真是康慨去辦的好,讓他上,他都不知哪句是煽風哪句滅火。
冷輝背上帥望,康慨站那兒,半晌才道:“帥望,別頂撞你父親。”
帥望吐吐舌頭:“放心,我不敢。”
這態度讓康慨更加一頭汗,只得掉過頭來再說冷輝:“冷兄!”
冷輝被他搞緊張了:“我盡力我盡力。”
帥望進去時,韋行臉沉得鐵水似的,冷輝倒吸一口氣,感覺到康慨的託付可真是重託啊。
不過今天帥望的表現可真好,安安靜靜地,乖乖地叫聲:“爹。”站在那兒筆直。
韋行手指快把毛筆捏碎了,可是臉上還不肯露出我就知道你在搗鬼的表情,淡淡地:“韓宇怎麼死的,說說。”
帥望垂著眼睛:“我給他吃了一粒藥,他就醒了,看起來挺好的,後來我就睡了,半夜聽見咳嗽聲,我起來,看見他坐在床上,正大口吐血,吐了好多血,我就再拿藥給他吃,他吃了就好了,可是過一會兒,又吐,我就加重份量,可是,還是隻好半個時辰,我就再加藥,後來——藥吃沒了,他就不動了,康叔叔說他死了,不用再吃藥了。”
韋行手指輕敲,聽起來跟真的似的,媽的,怎麼那麼對景啊:“聽起來,好象是韓宇自絕經脈——”
冷輝道:“那藥,莫非是——”
韋行點點頭:“治冷家功夫內傷的藥,每吃一粒體溫會下降一度,嗯,全吃光了!浪費!”
冷輝撥出一口氣:“是我多慮了!”
韋行揮手:“你去問問康慨,我有話同帥望說!”
冷輝答應一聲退出。
韋行目光炯炯地盯著帥望,半晌不開口。
韋帥望說得合情合理,可是他就是覺得不對,一種直覺,無法解釋。
可是韋帥望在這種目光下毫無畏縮,一副你看我幹嘛?我臉上開花了還是你要找病啊?
三十九,哀求
韋行輕聲道:“停屍三天,立見分曉!”
韋帥望瞪著他:“什麼?”
韋行陰森著臉,只盯著韋帥望,沉默不語。
帥望問:“你是說韓宇假死?他能閉氣這麼久?還是,你認為那藥能讓人假死?”一臉純真無辜地。
韋行發現,就算三天內韓宇真的復活,也怪不到韋帥望的頭上,韋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