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她會這麼問,他笑著道:“這還需要問嗎?若不是你,我這國師的位子還能坐得下去嗎?”
“是嗎?”梁善福輕聲喃喃。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是真是假,事實上,她不認為他是一個能讓人威脅的人。
“那麼……以前呢?”她接著問道。“那一次競賽你也希望是我贏嗎?”
她並沒有想很多,只是直覺地說出口,卻不知道這個問題帶給他多大的衝擊。
修長的身子瞬間僵了一下,藍眸倏然一黯,但這都只不過是剎那之間的事,在梁,菩福還來不及察覺到什麼時,隱逸無蹤。
“那一次你贏了,只不過一場大火讓你失去了聖女之位……”仍是一臉溫雅的笑。“王上沒告訴你那一夜發生什麼事碼?”
梁善福搖頭。“他也只提到那場大火,但我知道與那無關,我的義父——當年救了我的人,發現我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
腦子裡突地閃過一個念頭!他知道……她胸口刀疤的事,那一夜他的話雖是沒頭沒尾,但已清楚顯示他知道那一刀是怎麼回事……難道……
她驚愕地抬頭望住他。不……不會的……不會是他……胸口猛地竄上一陣刺痛,她直覺否定心中所想,趕緊又低下頭去,怕對上他的眼。
彷彿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俊臉上的笑意淡淡斂下。“你有話要問我嗎?想說什麼不妨直說!”她的心思他早已猜到了幾分。
梁善福愣了一愣,而後緩緩抬眼望住他,明眸裡的猶豫顯示出她的掙扎,半響後,方才啟口:
“那一夜……關於那把匕首的事……你……你為什麼那麼清楚……”
荊無極定眼與她對視良久,平靜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像是那一夜的事不曾發生似的,語氣淡然地道:
“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想起來,等你想起一切,心裡若還有疑問的話,我會為你解答。”
她低下頭思索他的話,一股矛盾隱隱而生,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那麼想記起那一夜的事。
“讓開!你敢攔著我!”靜默中,一聲嬌嚷從園外傳來。
荊無極劍眉微凝。“讓她進來吧,寒江。”
語落,一抹嬌俏的絳紅身影已捲進園裡。
銀霜走到圓桌旁,自動自發地坐下,瞪視了梁善福一眼·後,便把目光移向荊無極。
“無極師父,你好偏心,來這兒賞花品茗也不找我!”埋怨的語氣多於撒嬌的意味。
“你這不是來了嗎?”荊無極淡笑道。
他的回答讓銀霜一時啞口,心裡非常不痛快,怒氣轉向梁善福發洩。
“冰月,你真是悠閒哪!聖女可不是這麼容易當的喲!”飽含奚落的言語伴隨著冷冷的目光一併射向梁善福。
“我只是遵循國師的安排罷了!”不想與她做無謂的言語爭鬥,卻也無法讓自己裝聾作啞。
“哼!”銀霜冷哼了聲,森冷的目光依然緊緊盯住她,顯然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別以為和師父喝個茶、賞個花,便能拉攏人心,這園子我和師父這些年來不知來過多少回,那時候你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呢!”
大刺刺的育語刻意挑明自己與荊無極之間多年的感情,而她只不過是個串場的。
“銀霜,你的話怎麼愈來愈酸?”荊無極溫聲調佩道,帶笑的臉龐看不出一絲怒意與責備。
“我說得沒錯呀!”銀霜撒嬌地貼近他,兩手跟著纏上他的左臂。“這些年來我一直陪在師父身邊,與師父朝夕相處,還有誰能像我這般親近師父呢?我和師父的感情可不是旁人一朝一夕便可替代的。”
明知她的話是故意挑釁,梁善福仍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受傷,銀霜與荊無極比她多了八年的相處時間,他們感情自然親密……而她……畢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