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如此咬上一口,哧溜兒,哎呦,怎一個香字了得!
青雲這幾個周,回家次數比較多,無他,高一下學期學生們便面臨著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文理分科。青雲理科不行,化學卻極好,文科綜合還算可以,偏偏政治每次都六十分出頭,真正要文理分科了,她又開始猶豫了,既想報理科,又捨不得文科。林民玉秀兩個,督促一下孩子學習還行,要讓他們給孩子指指路、提點啥意見,那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真問起他倆來,不過是猴子撈月亮——白費勁。於是,這些日子林民家常見的情形就是:一家四口人坐在飯桌前,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到底該報什麼。
青雲最後決定報理科。這時候還是學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時候,理科不僅學得多,報大學時門路也多,日後就業也算尚寬。
終於,青雲拎著她媽給她包好的、剛出鍋的槐花包子,回到了學校。而這之後沒多久,麥子也開始收割了。
不過兩年的功夫,聯合收割機便在本鎮普及了。現在的麥收,不過是看著莊稼熟得差不多了,選個陽光極好的日子,僱上聯合收割機,下地收割便是。麥子割完,直接裝袋子,剩下的就是攤在自家平房上或者場院裡好好晾一晾,去去水分。
麥收後沒多久,桑燕在鎮醫院生了一個女娃。用村裡人的話說,胡建國這是造孽太多,註定這輩子沒有摔盆的。閒話又說起來,大家夥兒才想起,胡建國前頭生的兩個孩子已經有一年沒有在村裡露過臉了,而胡建國也沒見去找找或者怎樣,胡老太太也因著各種事情早將倆孫女忘在了腦後。不管怎麼說,胡家大媳婦是個有手段的,這是村裡人的共識。
胡建國的臉更陰鬱了,脾氣也更古怪了,平日裡打他跟前經過,便是不打招呼,都能感覺到他眼角兒滲出的冷意。
☆、小飛蓬
作者有話要說: 長長的葉子沿著粗莖招搖地盛開著,如同一場盛宴,從頭開至底根。花朵很小,指甲大小,白白的,圓圓的,密密地圍住黃黃的花蕾,安靜地藏在葉下,一沉默便是一個盛夏。秋日的腳步近了,花兒長成了蓬草,一陣風過來,滿山的輕絨,帶走所有心思,飄向遠方……——小飛蓬
夏天的天氣著實讓人難以捉摸,剛才還烈日炎炎,一箇中午頭剛過,雷陣雨便夾著閃電,如瓢潑般澆了下來。
林民在玉帶河畔新包了五畝荒地,初夏那會兒種上了白菜、芹菜,這回子,芹菜已經可以吃了,白菜也漸漸有開始實心的了。昨晚,玉秀還用小白菜拌著蝦皮包了頓餃子。
夫妻倆在地裡時,被大雨澆了一身,不過走了一里路,趕回村裡,村子裡竟半滴雨珠都沒下下來。村裡有在樹蔭下乘涼的,見林民兩口子這般模樣,又有那感興趣愛湊熱鬧的,便爬到自家平房上往南看雨景。還別說,隔著大沽河,真能看到一片雨簾自天上落下,密密麻麻地,像稀釋了墨的缸水,帶著些許黑,邊處又不失淺白。
雷陣雨不過半個鐘頭光景,大雨過後,太陽依舊燦爛,一道彩虹由深及淺的掛在了天邊。不僅空氣清爽了不少,即使沒下雨的丁槐村,也透著一絲絲涼氣了!
原本懶洋洋的人們也開始上山。夏天裡上山下地,不過是看看自家莊稼長得如何,有沒有招蟲病,或者是家裡有牛的,放一放牛,有豬的,割幾簍子豬草而已。
林民家裡,因為種了片菜地,這會兒便有了下地收拾菜第二日去趕集的營生。芹菜種了兩畝,有一畝包給了縣裡的一個客戶,前兩天剛被拉走。還有一畝,便靠著林民這樣每天上午趕集去賣,夏日裡沒有大項收入,這樣賣個小錢正好掙個零花。
芹菜不同於別的,可是要用小推車推到玉帶河邊一捆一捆洗的,要不然可不怎麼好賣。
夫妻倆衝了澡,換了身衣